周若抿着唇，没吭声。

太后：“你是不知道，还是没有脸说？”

周若的头更低了一些，仍旧沉默。

太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缓缓地道：“身为孩子的母亲，你还不如一个外人心疼孩子。顺贵妃啊，你这心啊，可真硬。”

周若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没有真正地当过母亲。

或许，在这个孩子刚出生的那段时间，她还想着好好爱这个孩子，这将是她这一生的依靠。她也曾真心想要对这个孩子好，想努力去当一个母亲。

但是，一来，孩子养在太后身边，始终对太后更亲近一些。二来，她的心境慢慢的发生了变化，精力放在了别的地方，没有更多的去关注这个孩子。

时间长了，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也就越来越淡。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现如今连假装都忘记了。

所以，在和林青青的争执中，她一心只想跟林青青争个输赢，完全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太后刚刚的质问，一下子将这个问题点了出来，让她无处可遁。

周若深吸一口气：“母后，我……知错了。”

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说：“或许，是哀家的错，哀家当初就不该将你们母子分开，这才让你们母子离心，最终变成现在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