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看向洗手间，许静言待了挺长时间没出来，不过里面还是有水声。

她示意李思源：“你去喊她出来。”

李思源点点头，去卫生间门口喊人，高个子弯着腰轻声细语地冲里面说话，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好一会儿，洗手间里传来回应。

“嗯。”

带着重重鼻音。

......

顾溪坐回书桌前，开始画画。

她手里有个单子，已经花了她五天时间，明早之前必须交稿了。

李思源晃悠到她身后，看着那幅色彩绚丽栩栩如生的双人画像，心中惊叹身边之人多才多艺，看着那双灵活的素手，忍不住感叹：“要我是男人，一定会成为你的舔狗。”

突如其来的话，把顾溪听得手微微抖一下，她叹口气，“你又抽什么疯。”

“我这叫发疯吗？我都知道我要是男人肯定追不上你，只能做舔狗了，足够证明我理智清醒。”

“嗯。”

“唉，跟我说话影响你画画吗？”

“你有话就说吧，我画画的时候不一定听得进去。”

“.......好。”

哪怕不能听进去，李思源就是想说，尤其今天发生的事让她憋不住。

“那我说我的，你画你的。”

“嗯。”

“其实也没别的，就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兼职，我有些感触，我发现没有门槛的职业做起来很容易不开心，有种在浪费时间的茫然，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廉价劳动力的事实，就算没有今天这事，我应该也很快就要离职的，当初你说的很对，人还是应该要有一技之长，提高自己单位时间价值，人有远见，便无近忧。像你靠画画就能养活自己，更不说直播了....我不能再为了一点钱继续混下去了，丢985名校大学生的脸！”

顾溪停下笔：“才开学一个月，你现在去学特长也不算晚，其实也没什么丢不丢人，快餐店的工作除了薪资，还磨练心性，就当是一场修行也是值得的。”

李思源嗯了一声。

确实是一场不错的修行，感觉耐心都变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