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开动，慢慢的驶离云州。

这趟列车张树森前世在南京读书的时候曾经坐过很多次。每次乘坐都是一次噩梦般的经历。1993年的绿皮火车特别破旧而且坐的人特多。原来张树森没钱的时候，只能坐外面的普通座，车厢里干什么的都有，有提着一袋花生米闷头喝酒的，有抱着方便面大声呼啦呼啦吃的，又孩子哭闹母亲当场喂奶的，世间百态，不一而足。

最糟糕的是每次放寒假从南京回云州，必须学校提前订票才能买到。乘车的时候不是乘车，是爬车，就是先把行李从车窗扔进去，然后人从窗户往里面爬。爬进去后你想坐下，门儿都没有，能双脚站立都算是烧高香了，多数的时候是金鸡独立。就这样要站立12-16个小时。憋尿了怎么办？厕所里也堆满了人，只能憋着，活活的“中华憋精”。

好在这次临近年关，张树森是反向去南京，而且订的软卧，倒是感觉不到拥挤不堪和吵闹喧嚣。张树森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