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停下来了。只是转身朝如莲走了过去，如莲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心中还是有着一丝畏惧，但是想到了什么，也就把心中的那抹害怕强行抛去。知道也许错过这次机会，就不会再有下次了。

白栀冷冷地看着如莲，看着她此时脸上的红色，也知道自己先前喂给她的药此时正在发挥着药力。只是此时，还不够。还差点火候。

季奕霄正忙着设计一种形式，可能听到她们此时的话，还差一点。

白栀想到了一件事，笑着说：“如莲，你知道你身边的人都是怎么出事的吗？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季奕霄刚弄好，大家也听见了白栀的话。一旁的风也听到了，只是她的神色有些不明，看不清她此时的想法。但是她也没阻止大家。

就听见如莲激动地问：“你什么意思？”

白栀看着如莲，然后笑着说：“如莲，你可知，你们这辈人还有多少人还活着？或者说，自从清漪出事后，你们是不是过得都不好，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你想过吗？”

如莲听到了白栀的话，有些迷糊的脑中想起了许多的事情，然后说：“这一切不都是你跟冰若做的吗？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你们，又怎么会死了那么多人。”

如莲的脸上带着悲伤，哪怕无法压制住白栀的药，但是对如莲来说，暂时是足够的。虽然难受，但还没到其他的地步。

白栀嘲笑道：“我？冰若？你以为就只是我们，就可以撼动这一切吗？要不是中间有人帮忙，你决定，会这么容易得逞吗？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如果当初清漪没有进藏书阁，也许她也是其中的一个人。只是很可惜，要不是因为你们，她又怎么会错过那么精彩的事情。对了，她从藏书阁出来后，你们有没有把你们这么多年做过的事情跟她说过。如莲，你觉得。要是清漪知道你们做过的事情，你觉得她会做什么呢？还会对你一点介怀都没有吗？说起来，我突然想起来，当初要不是你，清漪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弃呢。说起来，如莲，你在这些事情上也可以说是一个好帮手。对不对啊，如莲。”

白栀的话，勾起了如莲的回忆，可以说那是她最不想，也最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要是让清漪知道，她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的吧。

如莲的异常，大家也都看见了，但是也知道这些事情应该是很重要的。但是也不知道如莲她会怎么做。

白栀不停地提起当初的事情，不断地刺激着如莲。如莲此时没有被药所击垮，但是却被她说的话，心理上已经击垮了。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清漪，她，她是不会怪我的。她知道的。你说的不对，清漪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她说过，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她不会再怪自己的。”如莲喃喃道。

“是吗？她不怪你。那她也不会跟以前一样没有隔阂地靠近你，不是吗？如莲，你好好想想，她是不是隐瞒了你很多事情，她什么都不跟你说，你说，她是不是一直都在防着你呢。啧！啧！真可怜。”白栀慢慢地说，眼睛看着如莲的反应。

如莲的眼神有些茫然，像是找不到方向一样，因为她说的话，对如莲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清漪是没有告诉自己很多东西，是不是因为当初的事情，她怕再次重现，还是一直以来她始终都没有原谅自己。

见状，白栀继续说：“如莲，你想想看，当初的事情真的是你一个人的错吗？要不是清漪她不听你们的话，事情也许不会发展到那一步，不是吗？还有，她跟她师父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还有你们眼中的那个妩长老，真的是无辜的吗？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们所经历的一切真的跟她没关系吗？如莲，我劝你好好想想，想清楚，当初清漪说的话，跟现在所做的事情，真的一样吗？她真的释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