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异的右手不自觉摩挲着下巴，低头沉思。

“魔力，大概是一种能量？”思考片刻后，王异回答道。

褚昭鼎不予置评，继续问道：“那么，魔法又是什么？”

“魔法大概就是利用这种能量，或者是将能量释放出来的方式。”

“很粗浅，不过倒也不算错。”褚昭鼎伸出右手虚握。

虽然褚昭鼎的右手看上去空无一物，但是在王异模糊的感知中，四周的魔力正在不断向褚昭鼎的掌心汇聚。

“魔力这个东西······姑且称之为东西吧，我们的世界是没有的。”褚昭鼎手中的魔力越聚越多，渐渐如同魔晶一样，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莹光。

“我们世界所有的魔力，都是源自于魔法世界，随着两个世界交错融合，没有魔力的我们，也接受了魔力的倒灌，如同水往低处流，一个个两界通道，就是或粗或细的水管。”

“魔法元年，第一批接触到魔力后，人类就就出现了觉醒的法师，让我们知道了人类也可以拥有魔法的力量，直到后来我们研究出了觉醒的原理，才能够批量生产法师。”

“你还记得自己参加觉醒仪式的情况吗？”

王异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紧。

他没有原身的记忆，自然不记得所谓的觉醒仪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在褚昭鼎没有让王异回答的意思：“那是一间小屋子，全都是隔绝魔力的材料所建造，里面都是魔力，大量的魔力，浓郁的像是要溺死人一般，我想你刚刚觉醒后，能够感知到魔力的那一刻，一定印象深刻。”

褚昭鼎轻啧一声，似乎在回忆过往。

“原理其实很简单，在浓郁的魔力环境下，人类如果能够生长出魔晶，奥不，人晶，感受到魔力，那便算是觉醒了，就可以成为一种······有资格拥有魔法的生物。”

“制造这种环境也比较简单，无论是大量高阶魔晶堆砌，还是让能够自如控制外界魔力的超凡定时去凝聚魔力，都可以，当然，后者更具性价比。”

说到这里，褚昭鼎反手将掌心中凝实的魔力团捏碎：“或许有一天，两个世界彻底融合，魔力荡漾的要溢出来之后，就不需要所谓的觉醒仪式了。”

“而且随着魔力越来越浓郁，人类浸泡魔力的时间越来越久，哪怕自身没有觉醒，孕育的后代也更容易觉醒，百年来，法师的数量和质量，一直在缓步上升，或许再等个几百年后，真的就是一个全员法师的时代。”

“当然，前提条件也得是我们有那个能力，在铺天盖地的魔兽中，守住未来那个融合后的新世界才行。”

王异眨眨眼睛，看来他学的知识还不够多，此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插嘴，所以干脆沉默。

“扯远了。”褚昭鼎笑着摇了摇头：“年纪大了，就爱多说一些。”

“我不是来给你回顾知识点的，我是来告诉你，什么是超凡，以及，怎样成为超凡。”

王异心中震惊，咽了口唾沫之后，这才开口道：“元帅，我距离高阶法师都还有一大段距离，现在考虑超凡······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不，你已经具备了成为超凡的基础条件。”褚昭鼎笑道：“我第一句话就说了。”

王异回忆刚刚元帅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有些迟疑的问道：“敏锐？”

“不错，敏锐。”褚昭鼎点头：“晋升超凡的关键，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情绪，有人说是生死，有人说是魔力，有人说是精气神，有人说是肉体，每个人的突破点都不太一样，目前来说，还没有明确的道路。”

“但是我认为，晋升超凡的关键，是意识，是感知，是精神，或者说，是灵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