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耐转过身来，脸上写满厌恶的少女，冯伴也不做声，而是眯眼盯着这个问题弟子。

终于，余影书率先打破沉默：“干嘛？”

“哼，跟长辈说话，注意要加上敬称。”冯伴从不放过批评别人的机会，接着向后招招手。

五十多岁年轻却只有二十八九外表的成熟御姐上官歆，手里拎着个纸袋走了过来。

冯伴瞥了眼那纸袋，脸颊抽搐，也不知是想起什么伤心事，顿了半晌才继续说道：“按照门内的规矩，每个成功筑基的弟子，都会由师兄或师姐带着出去，先解决一下身份问题，并介绍基本的注意事项……还有，袋子里头是内门的福利。”

还有福利！？

余影书多看了两眼鼓鼓囊囊的纸袋，好奇里面的东西。

又见这回冯太监不是特地来找自己麻烦，并考虑到沐景泰和自己说的那些，终于还是拱拱手，做了个似是而非的揖：“谢谢冯长老！”

“嗯，”冯伴点点头，双手负后转过身去，却仍是没什么好语气，满是挑错批评的话语：“下次记得给长辈作揖时要左手在上，你那是丧事才用的。上半身也不用弯的那么大，脊背挺直，头微低，时刻记住你代表的可是咱们苍茫城。站立时双腿要并拢，你怎么跟个男子一样……缺少教养……”

随着他召唤白雾凭空飞走，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于无。

烦死了！

余影书冲远在天上的老太监呲呲虎牙，右手在上重新作揖——只不过这次脊背挺直，双腿也并在一起。

接着好像shi威看看上官歆。

经历上次崔玉露的事件，她已经确定这位当时有意帮忙的师姐是友军。

起码也是恪守规则的友军。

果然，上官歆只是笑笑，轻瞪了一下少女，似在警告她调皮的小动作已经被自己发现。

接着晃晃手上牛皮纸袋，轻声说道：“走吧，先去你的房间？”

“啊？为啥？”余影书不明所以。

“换衣服呀，师妹条件这么好，出去一回，总得穿的漂漂亮亮的对吧？”上官歆将纸袋递过来，介绍说：“筑基以后就没那么多要求了，只不过回到门里时最好还是换上弟子服。喏，这是我给你挑的，应该很合身。”

衣服，女装。

余影书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自己身上这套纯白的弟子服没多少女性特征，穿着也能心安理得，但袋子里这些……

带着个兔耳罩帽的可爱系卫衣，红色冲锋衣，瘦到总感觉塞不进去的牛仔裤，花边内衣、里衣，塑形提臀的胖次，连围脖都有……怎么还有条瘦腿保暖的白丝啊！！

少女手里一哆嗦，差点把袋子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