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中，你太年轻了。”

蔡明卫深呼吸几口气后，语重心长，强装平静道，

“首先，不管你怎么想的，你都应该提前跟我跟你爷爷商量一下。”

“我们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

“其次，你说你不想像我这样，而我对你的期待，一直都是期待你能做到我这样就好了。”

“但是现在看来，你的心性，可能都……都很难做到我这个地步。”

“你真的以为维持一个大集团良好运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或许我从一开始答应你戴着纨绔的面具面对公众就是错误的选择，你在扮演纨绔的过程中，失去了该有的严谨。”

“或许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再回头看时才会发现，你所谓的什么年少轻狂的魄力，往往都带着一丝愚蠢无知。”

蔡振中：“父亲……”

蔡明卫直接抬手打断蔡振中的话，“长辈说话，你要等长辈说完，你小时候都懂的道理，现在忘了吗？”

蔡振中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他用坦诚，很明显地从秦凡那获得了好感，

怎么在他父亲这就不行了呢？

蔡振中在过去装纨绔的时候，经常在装纨绔的时候观察别人的反应，

在这个过程中，他隐隐约约了解到了一些关于人性的学问。

他能感觉到，他父亲现在是被他之前一番真诚的坦白给激发了“自我面子维护应激反应”，蔡振中很想跟他父亲摊开了聊一下，

“秦凡，我没有忘小时候您教我的礼貌，但是我感觉您现在的状态不对。”

“我想……”

蔡明卫：“没有忘，那你就先听我说完！”

蔡振中也生气了，一口气顶到嗓子眼，憋着这口气看向他爷爷。

蔡老爷子见蔡振中看过来，神情严肃道：

“振中，你先听你爸把话说完。”

蔡振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父亲和他爷爷似乎比他想象中生气，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冷静明事理。

蔡明卫知道，如果他现在非要跟他父亲争辩，一定会吵起来，

不如先沉默，等他父亲说完，他再说他的想法。

蔡振中选了沉默，

蔡明卫跟蔡振中说了一大堆，

小到对蔡振中性格的批判，

大到强调未来两年对蔡家的重要性，分析跟沈家继续闹下去不稳定性的可能会导致的怎样怎样不可挽回局面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