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仅用二十年便修炼到和老朽般强大，阁主殿下，你的天赋真是罕见啊！”

袁天圣唤出百米金光佛手，“封魔掌，当年制服你爷爷的功法，让老朽看看，你的实力究竟如何？”

封魔掌？老匹夫，此功法明明是你从爷爷那儿偷去的，好不要脸！阁主掐动法诀，使出同样的金光佛手：“老匹夫，就让你长长眼儿，到底何为金光佛手？”

第一回使用法诀相碰，两人之间的空气被压缩至极，猛然爆发，声势浩大的气浪把沙漠圣宫东南角湮灭，只剩下东倒西歪的四面城墙。

师兄？他不去对付囚魔来找我干嘛？公孙乔因为和劫一有过交流，直接开口询问：“劫一前辈，您好像不是观星楼的弟子？”

“即便我不是观星楼的弟子，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师兄，并不会因为咱俩年龄相差过大而有所改变，您说对吗？先生？”劫一突然朝李思幻恭敬地细声询问。

原来师父的旧识，怪不得会保护我。公孙乔本来还想说什么，李思幻突然不耐烦的开口：“看你快老死的份上，想问什么直接问，不要耽搁时间。”

“师父……人家好歹两百岁，您就不能收收脾气？”公孙乔攥着李思幻衣角提醒，劫一见状，毫不掩饰的笑出声：“师妹，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先生，你也知道我快要老死，难道您就不愿和我说说真话？”

“真话？”李思幻长长叹息，“你想要的真话，诺，你的眼前。”李思幻抬手指向夜空上流光似箭、佛掌相碰的二人。

我眼前？劫一只看到夜空上你来我往、生死不让、法诀对撞的袁天圣二人，愧疚的回答：“先生，我不懂。”

“真是愚蠢。”

李思幻的骂声出乎意料的没有引起劫一反感，哪怕是当初发现拓跋玉偷袭时立即出手将其擒拿的凌梅也没有任何反驳。

师父……人家不懂，虚心求教，您不说反而还辱骂他？合适吗？公孙乔想要安慰劫一，劫一却诚恳的承认道：“是我愚蠢，但我确实看不清楚您给的答案。”

“很多年以前，有位深山老林里的隐士收下一对穷苦兄妹为徒，本着因材施教的原则，传授哥哥武艺和兵法，传授妹妹医学，十多年后，二人学有所成，他们便出山寻找自己的出路，不知道你还记得后续吗？”

“我当然记得，兄妹俩下山之后，哥哥凭借武艺，加入军队，奋勇杀敌，依靠兵法，连连取胜，一路高升，稳坐将军之位，妹妹凭借一手绝顶的医术，名声响彻民间，甚至能让皇帝破例，封为太医。”

“你的记性倒是好，本以为两兄妹会就此登堂入室，享受荣华富贵，奈何皇帝痴迷与长生不老之术，妹妹被迫从太医变成炼丹师，哥哥也被迫从将军变成寻山问仙、求道长生的游士，两人从此天各一方，很难相见。”

“先生记得真细致，十年后，皇帝大限将至，没有炼出长生丹的太医和炼丹师都要处死，待哥哥赶来，妹妹已经被斩首示众，哥哥也因此踏上复仇之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凭借自己多年积攒的江湖人脉，聚兵都城，血洗皇宫，国家也因此被外敌入侵，彻底灭亡。”

“是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那次灭国之战，持续十几年，真可是民不聊生、尸骸遍野，杀孽过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