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轻笑一声，走到张峰面前，与他不过咫尺之距。他盯着张峰，目光灼灼：“告诉我，你刚才在说谁聪明？”

张峰脸色微变，暗道这王越是什么耳朵，这也能听见？他眼珠一转，随即笑道：“王将军听错了吧，我刚才那是自言自语，夸我自己呢。”

王越目光如炬，显然不信张峰的说辞：“张峰，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否则怎样？”张峰打断了王越的话，脸上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王将军，你这人有点不识好歹了，我好心来给你送情报，你若不信，大可不必理会，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王越眉头紧锁，他自然觉察到张峰的不悦，但他刚才分明是听到了那个名字。他凝视着张峰，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非是我不信你，但兹事体大，我必须谨慎。”

张峰冷哼一声，也没心思再跟王越玩笑，他现在觉得王越此人有点不爽利，因他刚才说要夜袭而产生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他转过身，目光在面前的五个将领身上一一扫过，冷声道：“王越，不是我说大话，别说你们这几个，就算再来十个，我张峰要走，你们也拦不住！”

王越看着张峰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脑海之中也随之浮现出一张清秀的脸。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对几个将领摆了摆手，缓缓说道：“你走吧。”

张峰没有回头，只是轻哼一声，大步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夜幕已经降临，夕阳西下，凉风习习。张峰翻身上马，扛着方天画戟正要离开，却见王越又追了出来。

“张峰，你等一下。”王越喊道。

张峰勒住缰绳，回头望向王越，眼中带着一丝不耐：“王将军还有事？”

王越走到张峰马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这块令牌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日后再遇上我军，可免误会。”

他迟疑了片刻，又道：“告诉他，若有机会，来军中一叙。”

张峰微微一怔，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后塞入怀中，而后便直视王越，半晌，才微微颔首：“留着命，后会有期！”

说完一夹马腹，战马扬蹄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王越站在原地，望着张峰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转身回到营帐，对帐内的将领们说道：“传令下去，砍树伐木，建造攻城器械，今夜三更，全军集合，夜袭上阳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