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林夜白和白雨竹冲向重症监护室,方青的病情突然恶化,这可能是他们了解真相的最后机会。

推开病房门,方青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看到林夜白进来,他艰难地摘下氧气面罩。

"我要坦白一切,"他说,声音虚弱但清晰。

林夜白坐在床边,打开录音设备。这个时刻,他等了太久。

"我研制出了一种新型药物,"方青开始叙述,"军方很感兴趣,承诺提供大量资金支持。但是..."他停顿了一下,"需要人体实验数据。"

"所以你们选择了重症病人？"白雨竹问。

方青点点头："那时候我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我们挑选病情最重的病人,在他们的常规用药中添加实验药物。"

"张守诚发现了这些？"

"是的,"方青苦笑,"他是个太较真的人。发现异常后,他开始秘密调查,收集证据。然后..."

"然后你们杀了他？"林夜白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不是我们。"方青说,"是军方的人。他们觉得这个项目太重要了,不能让任何人破坏。张守诚威胁要举报,我就..."

"所以你嫁祸给他？"

方青闭上眼睛："我们在他的药物中加入了实验品,让他死于'医疗事故'。这样就能掩盖真相,同时..."

"同时还能获得新的实验数据。"林夜白接过话,声音中充满愤怒。

"你父亲也发现了真相,"方青继续说,"他查到了很多证据。我只好..."他咳嗽了几声,"用你的性命威胁他。"

这个答案让林夜白心如刀绞。原来父亲的沉默,是为了保护他。

"但是为什么现在要说出来？"白雨竹问,"张灵的毒素..."

"因为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方青说,"张灵...她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她不仅破解了X-27的配方,还对其进行了改良。现在的毒素..."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都是带血的泡沫。

"快叫医生！"白雨竹冲向门口。

但方青拦住了她："来不及了...但是..."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U盘,"这里有解药的配方。"

林夜白接过U盘："这是X-27的解药？"

"不完全是,"方青说,"这是我这些年一直在研究的。我想要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