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法医室。

林夜白看着新闻报道。"蝶翼计划"的曝光在全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数百名涉案人员被捕,包括多名政府高官和医疗界权威。各地的"仓库"被一一查获,数千名受害者获得解救。

"这是近年来最大的一起医疗犯罪案件。"白雨竹读着报纸,"光是涉案金额就超过百亿。"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案件的残酷性。那些被当作"容器"的受害者,有的已经在实验室里生活了十几年。他们的器官被反复摘除、移植,就像实验品一样被随意对待。

"蝴蝶女王的程序起作用了。"沈霜华说,"所有的证据都无法删除,所有的真相都无法掩盖。"

是的,那个程序就像一只无形的蝴蝶,将所有的黑暗都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人能阻止它,就像没有人能阻止春天的到来。

"对了。"白雨竹突然说,"我们在废墟里还找到了这个。"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只完整的蝴蝶标本,翅膀上写着一行小字:

"给我亲爱的外甥:

永远记住,真相就像蝴蝶的翅膀,

看似脆弱,却能掀起风暴。

——江雨霜"

林夜白小心地拿起标本。在阳光下,蝴蝶的翅膀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她的尸体呢?"他问。

"没找到。"沈霜华说,"爆炸后,地下室完全坍塌了。但是..."

她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有目击者说,在爆炸前看到一个女人离开了医院。她戴着蝴蝶面具。"

林夜白愣住了:"你是说..."

"也许她还活着。"白雨竹说,"这符合她的性格。就像蝴蝶一样,当所有人以为它死了的时候,它却在某个地方完成了涅盘。"

也许吧。林夜白想。也许在某个地方,还有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继续守护着这个世界的正义。

就在这时,秦雨梦走了进来。这一个月来,她似乎苍老了许多,但眼神却比以前更加坚定。

"小白。"她说,"有个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