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55章 跪在殿外(1 / 1)
作品:《两次抛弃替身仙尊徒弟后他黑化了》他无法置信,这样冰冷的话是此前没多久还在他生死关头间突然出现救下他、把他抱在温暖怀抱里的师尊说出来的。他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跪倒在紫微宫门前咚咚磕头:“师尊,一切都是徒儿的错,徒儿知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师尊,求求您,别抛弃徒儿……”
咚咚的磕头声让东方九容觉得心烦意乱,她猛地推门出去,少年仍跪在门前不停地磕头,听到门声才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散乱和绝望,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看到他朝思暮想的神明,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手脚并用地爬到她脚边,紧紧抓住了她的裙摆:“师尊,徒儿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您怎样惩罚徒儿都可以,唯独不要和徒儿断绝关系,不要抛弃徒儿……”
东方九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凤眸中再无往日温情,唯余淡漠:“本王做出的决定,向来不容旁人置喙。念在天音大哥份上,本王给你三天让你自己走,三天后再不走,本王就让长安强行把你送走。”说罢,看了看正跪在地上的少年,“你想跪就跪吧,无论你跪多久都没用,本王好心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她绝情地转身,把裙摆从他手中扯出来,砰地一声,紫微宫大门轰然关闭,只给他留下一个冷漠又陌生的背影。
“师尊,师尊!”少年仍旧拼命磕头,鲜红的血从他额头流到脸上,绝色的容颜被红莲般的鲜血沾染,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美。他不知如何才能求得神的原谅,只能通过磕头的方式一遍又一遍的乞求,渴望她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回到宫内后,东方九容心烦意乱至极,她看到那张像极了司天音的脸跪在她面前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不说天之骄子的司天音,她东方九容宁愿死也绝不会给人下跪,可是她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如此孱弱?她越想越气,长袖一挥,啪的一声,柜子上摆放的花瓶登时四分五裂。花瓶碎裂的声音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开始审视目前的情况。
她对夜儿态度突变是不得已而为之,一则是她早已有了送他回去的打算,那次过后她自己实在难以面对他纯澈的眼神,那样清澈的眼神仿佛一面镜子,照出她的阴暗,让她自惭形秽,无所遁形。二则是她不能告诉他明昭之事,否则以他的性格恐怕会立刻自杀来防止给她造成拖累。东方九容只是对男女感情不甚了解,而并非不通人情。夜儿是她看着长大,他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了,一旦他知道明昭对她施压,他恐怕连仙门都不会去,而是会直接自杀谢罪,不让明昭抓她一点把柄。
深思熟虑后,她叹了口气,决定对他再狠一点,让他彻底斩断对她的留恋,毫无牵挂地离开魔界,最好再也不要回来。
司凌夜已经在门外跪了整整两天。
他的膝盖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雪白的额头已经磕头磕到青肿,血痂结了又裂,裂了又结,漂亮的容颜上是数道干涸的血痕,徒增了几分妖异的美感。他原本如昆山鸣玉般动听的嗓音已经嘶哑如乌鸦夜啼,仍在喃喃地重复:“师尊,徒儿知错了,师尊,求求您……”
他不知要如何做才能乞求她的原谅。
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逞这个英雄,就不会引来楚王和师尊的大战,也不会引来魔皇,是他给师尊带来了麻烦,师尊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跪在宫门前,现在已是夜晚,月光洒在他身上,一如往日温柔,但往日对他温柔的那个人却比寒冰还要冰冷。他再一次摸了摸手上的乾坤戒,上一次她虽然生气,但还是给了他乾坤戒,他心里很清楚师尊并没有厌弃他。但这一次,他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恐惧,他害怕,他怕师尊这次是认真的,她真的要把他逐出师门,和他断绝关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取出了青霜,那是她赠与他的剑。他爱恋地摩挲着青霜,青霜没有厌弃他,还一如既往地陪在他身边。他将青霜横在了雪白的脖颈上,提高了声音,嘶哑道:“一切皆是徒儿的罪过,师尊既不愿原谅徒儿,徒儿无话可说,但徒儿的命是师尊所赐,师尊大恩,徒儿无以为报,这就将命还给师尊,以全徒儿情意。”锋利的青霜贴近他的脖颈,鲜艳的血珠沿着霜刃滑落,他闭上眼睛,想要赌一把。
门猛地打开,东方九容脸上出现了极其少见的怒气。她一把将青霜打落在地,少年怔怔地抬头望着她,看到她向来淡漠的容颜上出现了强烈的愤怒。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东方九容蹲在了他面前,狠狠捏住了他的下巴,语气寒冽如冰:“你这么想死,是吗?”
她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绝美的容颜上点缀着错落的血痕,宛如妖异的血色花纹;墨玉般的瞳深邃似海,里面浮着深深的绝望和迷蒙的散乱;眉心那一点鲜红的朱砂增加了他容颜的魅惑,如同吸引视线的黑洞漩涡;因为缺水而干涸的红唇颜色从鲜艳变得寡淡,一张一合,仿佛在邀请人品尝蹂躏来让它再次变得鲜活妩媚。
他的绝望、美丽和破碎,交织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图景,身上裂开的伤口把白衣染红,他跪在她的脚底,柔弱、可怜又无助地凝望着她,让人再也无法控制想要把他狠狠蹂躏的欲望。东方九容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轰然断裂,在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以前,她的唇已经狠狠覆在了他干涸的唇瓣上,毫不怜惜地辗转,似是要把愤怒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一样。少年闭着眼睛,柔弱如蒲草,承受着疾风骤雨。良久,她才满意地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洁白如玉的下巴上多了深深的红指印,原本寡淡的唇色也变成娇艳的鲜红。
少年刚想说什么,她把手指放在了他唇上,作出“嘘”的手势。她俯身,将脆弱如瓷娃娃一般的美少年打横抱在了怀里,大踏步进了紫微宫,将他毫不怜惜地重重扔在了华丽柔软的大床上。
少年吃痛,低低呻吟了一声,更加挑起了她抑制已久的火焰,她俯身捏紧了少年的下巴,低沉的声音中染上了情欲的暗哑: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你这等勾引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