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份量，不言而喻。

老者点头示意十三上香，随即大喝一声。

“聚！”

“哗！”

大厅大门敞开。

弟子们蜂拥而入，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看向十三。

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到所有人面前。

“砰！”

拐杖杵地。

“我袍哥会成立以来，救民安邦，每逢异族欺我同胞，袍哥弟子必身先士卒。”

“今日，菲岛贼子占我矿场，杀我同胞，告诉我，怎么办？”

老者的声音响如洪钟。

门口弟子一直站到总舵外，听到老者的话，纷纷半跪在地。

“袍哥子弟，绝不拉稀摆带，杀敌，杀敌。”

“杀敌，杀敌。”

“抬起头。”

老者举起拐杖指向祖宗牌位。

“看看祖宗，历代扛把子都是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汉子，此战，哪怕春府，姬家不参战，我们袍哥会也要上。”

老者呼吸渐渐急促，激动地对着祖宗牌位三拜。

“川字笔画虽少，笔笔顶天立地。同胞遭难，袍哥必出川。”

老者大手一挥。

两人抬着一个古朴的大盒子走上前。

“袍哥子弟，生死有命，抽生死签。”

“生签留川，续袍哥百年香火。”

“死签出川，身死魂归。”

“呜呜呜····”

总舵响起沉重的号声。

这个古朴的帮会用他们特有的仪式选择人马前往菲岛。

“袍哥弟子马小六，请签。”

大厅中，一人挤出人群。

走到祖宗牌位前，三拜九叩。

脱下上衣，伸手摸出一张红签。

上书一个大大的死。

“马小六，拜谢祖宗，我若死，请···扛把子照拂一下我老娘，弟子必英勇杀敌，绝不负祖宗威名”

“死签者家属，总舵负责照看。”老者伸手按在马小六肩头。

“多谢扛把子，那我就放心了”

“啪啪啪”

马小六重重磕下响头，领着红签，义无反顾走出大厅。

“弟子王三方，请签”

“弟子刘混，请签”

“弟子···”

一个个弟子面无惧色走上请签台。

抽中死签者，必然高呼。

众兄弟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

这一刻，死签即是荣耀。

十三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