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赵牧这会儿能控制眼睛，必然将目眦欲裂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红发女子的道行，和之前那个黑长直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刚才那黑长直的白色小光点，零零散散加起来也不过数百，但此刻灵魂空间外的红色荧光点，却是密密麻麻，根本无从可数。

除此之外，相比那白色小光点，这红色荧光点大了何止一圈。

“淬体境大圆满和初入蜕凡境的道行，差距真有那么大吗？”

赵牧震惊的同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紧守心神，不让这些红色荧光点闯入自己的灵魂空间，因为他压根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且身体的本能让他感觉这红发女子有一丝危险。

这会儿，他是真担心自己成了红发女子的双修傀儡。

言昔念黛眉微蹙，如此稳固的灵魂空间，怀里这男子，果然如同她预料的一般，不但特殊，而且强的可怕，如若不然，以她的道行，想要渡他人入魔，几乎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恰因如此，她对赵牧的兴趣更大了。

简直就是上天赐予她的完美双修对象，有这男子相助，修为定然一日千里，若是将来慢慢软化对方，双方心意相合，做到真正的阴阳结合，登临无上大道也不是没可能。

“言师姐这是遇到困难了？怎么会呢？”

“不用担心，言是妹这也是第一次渡他人入魔，完全是没有经验的，得先让她适应一段时间，瞧，她这眉头不是缓缓松开了。”

“.....”

周围的合欢宗女子一直关注着言昔念和赵牧，偶有议论。

水潭中，红发女子言昔念和赵牧两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那被打湿的红色秀发，垂落在赵牧的后背上，就像是无数双红色小手，紧紧抓牢。

见言昔念紧皱的黛眉缓缓松开后，众人这才缓缓游开，给两人腾出空间。

身上传来的惊人触感，让赵牧大为感触，真不愧是低头不见脚尖的佼佼者，不过他并未因此心神失守，反倒是更专注防御。

可下一瞬，灵魂空间外出现的画面，却是把他给震惊坏了。

“还能这么玩？”

赵牧惊了，只见得原本游离的红色荧光点，这会儿竟然开始缓缓聚集，最终形成一个冰锥模样的钻子，凶猛的朝着他灵魂空间内硬钻。

呲呲~

此刻，赵牧就像是真的听到了钢钻声。

“不行，要撑不住了。”

赵牧大感不妙。

嗤~

下一瞬，红色的荧光点，攻破他的灵魂空间，如洪流般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