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定二人走远了，他的情绪方才平稳下来，轻声道：“我只是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是特殊的。”

这个问题，赵胜涛也不明白，没法给予柳云任何的解释。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务必不要骗我。”

柳云神色认真，这个问题对他无比重要。

赵胜涛说：“嗯，你问吧，只要我可以回答。”

“守护者抹除一个人的存在，这样的能力，除了守护者，还有没有人可以做到？”

赵胜涛想都没想，直接回答，“神明创世，除了神明自己，唯有守护者拥有这样的权限，其余人，谁都不行。”

想了想，赵胜涛觉得似乎说的不够具体，接着补充道：“就算一个人的念再广大，想要毁灭这个世界也好，想要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也好，也无法觉醒类似的能力。”

“因为...这属于神明的权限之力，并不是觉醒者能够做到的。”

柳云听了赵胜涛的回答，情绪并没有任何波动，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猜想到了。

“那么我明白了，这一切我都明白了啊。”

“原来...我想要对付的神明，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啊。”

赵胜涛愣了，经历过万千磨难的他，也被惊住了，实在是柳云的话太过于惊人。

柳云仰起头，对着虚无的天空，喃喃道：“李涵，你说是不是？”

赵胜涛霍的站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能知道，神的真名。

“唉。”

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一道纤细的人影，凭空出现在柳云的面前，没有任何的涟漪，就好像平静的水面，丢进去一颗石子，却没有激起朵朵浪花。

曾经消失了的人，柳云的舍友，李涵，重新出现在了柳云的面前。

赵胜涛见到李涵出现，下意识的站起来，露出恭敬的神色，随即想了想，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守护者了，无奈的笑笑，又重新坐了下来。

看着昔日的好友兼舍友，柳云笑了，笑容平淡无比。

“终究还是被你发现了，是我露出的破绽...太多了吗？”

李涵与柳云对视着，面容同样平静无波。

“是的，从一开始你对我说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话，再到后来的一步步。”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只能是你。”

“哦，这样啊。”

李涵走过来，拍拍柳云的肩膀，“这一次，你发现的很早呢。”

他信步来到赵胜涛的面前，大咧咧的坐下，和赵胜涛坐在一起，对柳云毫无防备之意。

“那么，接下来的你，要怎么做呢？”

柳云回过身来，歪嘴一笑：“请问，我可以屠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