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过记住以后不要再带……不要被发现了，自己在床上盖着被子看。”

停顿了一下，倪燕又轻声补充道：“关灯还是少看些，对眼睛不好。”

江糖眨眨眼，原本以为倪燕会告诫她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建议。

虽然“在职人员教唆违规”的行为有些“离经叛道”，但是真的令人意外地感到一种莫名的友善。

姐姐好可爱。

“可以给我你的QQ号吗？”倪燕将双手屈回胸前，像是把江糖给的零食轻轻地抱住一般，然后有些期待又略微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这个比她还矮了一头的女孩。

我的？QQ？

江糖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就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干脆地答应道：

“好呀。”

许运差一点就能撞见这两个女孩在一起的一幕了，如果他回来再早一分钟的话。

午后的楼梯间人来人往，喧哗吵闹，返身走向楼上五楼实验班的内门弟子和从包干区回班的外门小厮在楼梯拐角处擦肩而过。

……

本市气象台报道……

降雨降雨降雨，一场雨吓跑了秋老虎，气温将在一个晚上从三十多度直降到十几度。

班主任第三节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急匆匆赶来，通知学生第二天注意保暖。

哪怕每每这种时候都会有长辈提醒，仍是有好些个不打哆嗦不知冷的学生会忽视气温的变化。

恐怕又是一轮感冒爆发的前兆了，老干离开教室后叹了口气。

天冷要添衣。

许运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就是洗澡，然后从翻箱倒柜地……

倒也没那么夸张，只是选择困难地在几件秋季卫衣中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靠掷硬币的方式决定的。

叮铃哐啷找出三个硬币，许运硬是没凑齐回家的车费。

低头看着手心的三块钢镚，迟疑了一会儿后放进书包，然后上床睡觉。

明天借吧。

……

住院部病房区外的电梯等候厅，落地窗前，一只小腿打着石膏的老许坐在医院布满镂空圆洞的金属椅上，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杜美娟不爱闻这股味，但又不得不扶老许回去，于是坐在另一排椅子的最远端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