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庄超英和黄玲静静地躺在床上。

月光照在窗帘上。

黄玲微微抬起身子，看了看里屋、确认她们都睡着了，才缓缓侧过身子面向超英，声音轻得很：“超英，桦林这些年过得不容易。

我心里有个想法，等图南高考完，把鹏飞来接到苏城吧。贵省的教育资源和条件实在是差强人意，桦林自己回不来也就罢了，可不能让孩子也一辈子被困在那里啊。”

庄超英听到这话，脑子呆住，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半晌没有回应。

黄玲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房间里一时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超英才缓缓开口：“这是桦林跟你提过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黄玲轻轻叹了口气：“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桦林那性子你还不了解，要强得很。我身为她的嫂子，心里也为她觉得不公。要不是当年为了那个不成器的赶美，她也不至于下乡。”

庄超英：“阿玲，你这心思……”

黄玲回握住他的手：“超英，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图南考上大学，就让鹏飞过来。咱们就当多半个儿子养着，也算是帮桦林一把。”

庄超英手中扇、扇子的频率不自觉加快了：“阿玲，委屈你了，这么多年跟着我吃苦受累，还总是为我的家人着想。”

黄玲微微摇头：“你现在比以前已经好太多了。帮衬妹妹一家，我心里是愿意的，而且我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