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炎一边听课，一边留心着池烬的所作所为。

他当然记得张令夏，只是他不明白，张令夏不是和林言他们是一伙的吗？为什么会和池烬搞在一块儿。

这样的异常让他感到……有些说不上来的荒诞。

……林言是变数。

许希炎抬眸，想。

或许池烬说的变数，不止包括其他，也包括了林言会改变池烬自己？

否则怎么解释，厌恶解剖课的池烬，竟然会到上解剖的【第九节】来。

“哥？”许友琪歪头，感到疑惑，“你最近怎么总发呆？”

“抱歉。”许希炎熟练道歉。

许友琪瘪嘴：“每次都道歉，每次都发呆。”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许希炎说。

“很重要吗？”许友琪询问。

许希炎被问住了。池烬怎么样林言怎么样或者张令夏怎么样，重要吗？

好像还真的不重要。

而且对他们来说，池烬去和别人专心聊天了对他们绝对是纯纯好处，完全不需要再担心池烬对他们出手。

……他在担心些什么呢？

许希炎皱眉，有点不理解，喃喃道：“……我为什么会担心呢？”

为什么会担心，池烬出事？

“你是不是太累了。”许友琪说，“好好休息吧，哥，别想这么多了。”

“我们保护好自己，就最好了。”

“嗯。”许希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把多余的想法抛去。

……

……

夜晚。

陈川焱和方应求有事告辞了，林言和池烬、张令夏这俩走在一起。

林言说：“池烬，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池烬挑眉：“你问呗。你还有想问我的事儿？”

“你为什么态度对我变了这么多？”林言问，“刚见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谁刚见面的时候，态度这么恶劣，还要杀了他。

还没过两天，竟然肯来上他的【第九节】，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捧场的问题了。

“你好奇这个？”池烬挑眉，“去了个地方，重新认识了一下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林言脸上的迷惑更深，他不解道，“我有什么【身份】？”

池烬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是你不能说？”林言歪头。

“我真不知道。”池烬乐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清楚？还来问我？”

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