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殷云微微睁大了眼睛。

“听我说完，弟弟。相信那家伙现在也在听着吧。圣灵教内，虽然大家看似全部效忠钟离乌与叶夕水，但是很多人加入时并不是抱着钟离乌那个理想来的。钟离乌说，他想要圣灵教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合理正当的地位；但是有些人却因为自己不好过了，就想拉全世界陪葬。”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那个消息的，总之命令我的人说那是从天而降的旨意。他们让我以回家的名义，启动某样东西……我一开始以为就是和圣灵教分祭坛一样的东西，只是再掠夺一些生命而已，邪魂师的天性。”

“然而，就在我按照要求开启它的那天，你口中的地震爆发了。”

听着，殷云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他回到家乡那时，天崩地裂，生灵涂炭。恐惧让他想要逃跑，混身沉重的魂导器和胸前的徽章却在提醒他：你是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一员，你有保护大家的义务。

他顶着恐惧冲了上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武魂变成了现在这个邪气的样子，从此无数次被认作邪魂师。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亲姐姐引发的。他的亲姐姐，才是那个邪魂师。

“姐姐……你真的恨我？”他捂住脸，试图掩盖自己此刻的表情。

“我恨你。明明你哪方面都不如我，被圣灵教掳走的却是我，被残害被逼迫最后变成嗜血怪物的人也是我，而你的路越走越顺，哪怕那样的地震都没能毁灭你，现在你还得到了那个家伙的赏识。”

“但是，我也……真的为你高兴。这个年纪就加入供奉堂了呢，真厉害啊。”

“我说完了。”她平静地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殷云张了张嘴，还没问出什么，就意识到殷雨的这句话并不是对他说的。一道阴影笼罩了他，他抬起头，看见霍雨浩与赤秋的身影正站在他后面，挡去了正在逐步消退的光芒。

“啊……霍学长。”殷云只感觉自己的头脑都有些麻木，“这果然都是你策划的？”

“我就看出她最后还是会救你。”霍雨浩淡淡地说，“她与我谈到你时的精神波动是骗不了人的。”

“你好算计啊！”殷雨面对霍雨浩时，脸上的那分遗憾与愧疚就藏了起来，留下一张无表情的脸。

霍雨浩对此不置可否。“你刚刚讲的事情，我非常感兴趣。”他说，“回去之后和我多讲讲吧，关于圣灵教里想拉整个世界陪葬的人，还有那场地震的事。”

“回去？回哪里？”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