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思寒却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任由季明辉的目光如何锐利，也无法在其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空气中，烟草味与压抑的气氛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宽敞的客厅变得异常沉闷，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停滞。

季明辉猛地站起，身形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指着季思寒，声音因激动而沙哑：“季思寒，你对得起你奶奶吗？你奶奶现在躺在医院，生死未卜，而封清凝，就是那个凶手！你却包庇凶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季思寒的神色依旧冷淡，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黑暗。

他轻轻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愈发冷漠。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静静地、冷冷地看着季明辉，仿佛在说：你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季明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喝道：“季思寒，你给我跪下！”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季思寒的神色依旧冷淡如初，仿佛没有听到季明辉的怒喝一般。

他缓缓站起身，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反抗。

他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直视着季明辉，随后，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季明辉的小腿。

季明辉毫无防备，整个人向前扑去，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满是惊愕与愤怒，双眼圆睁，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季思寒笑了，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讽刺与冷漠，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固。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季明辉，你怎么不去死？”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

季明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双目怒睁，仿佛要喷出火来：“季思寒，我是你的父亲！你在说什么？”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膝盖上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地上，像一只被击败的野兽，狼狈而愤怒。

季思寒的神色依旧冷淡如初，他缓缓走近季明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冷漠与不屑。

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随后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孤傲而决绝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