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鸡和蛋的关系中，究竟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杨间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闪电，立即明白李越所表达的意思。

鬼差，鬼棺以及鬼蜮原本就是一体的，现在鬼棺被夺走，鬼差和鬼蜮被打落称最初始的黄岗村形态，那么现在真正的鬼差就会便成一道意识一样的东西，黄岗村内的一切都能成为鬼差。

即使现在鬼蜮内的李军，柳三几人能确定鬼差的位置，那也只是他们认为是鬼差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鬼差。

因为黄岗村就是鬼差，也是鬼差的鬼蜮，谁也不能分清到底是鬼差释放鬼蜮，还是鬼蜮构成鬼差的形体。

“看来你是想明白了。”李越看着杨间脸上的神情，淡淡的说道。

杨间点头，随后好奇的说道：“你既然想到这些，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柳三，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你觉得以王小明的智慧，他会想不到这些？按照他以往的行事习惯，这次行动肯定是一堆的后手。”李越仍然平静的说道；“假设王小明早就有这样的预料，可是还坚持这次的行动，那就说明他还有着其他的目的。”

杨间回想王小明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走一步看三步都嫌少的。

“况且柳三既然能隔着鬼蜮将信息传递出来，你觉得他会不会在第一时间联系王小明？而且柳三能够准确的找到这个地方，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李越接着说道。

随着李越的话一句句说出，杨间的脸色也是越发阴沉，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将其他人显得太简单了，尤其是王小明这个人。

“柳三能够准确地找到这个地方，肯定是动用了总部的定位系统，自然也是已经和王小明通过气的。”杨间冷漠的说道；“可是既然柳三已经和王小明交流过了，为什么还找到这里来？”

“也许就像柳三所说，他只是想通过我们得到更多有关鬼差的信息吧！”李越随意的说道。

不过这肯定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柳三前来更多的可能是王小明的一次试探；

因为在寻找杨间的时候发现我也在这里，担心不受控制的我会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从而影响王小明的某些计划吧？

李越立即联想到这次的行动不但杨间没有参与，就连自己也没有被总部计划在内，这就已经能说明一些事情了。

想通这些后，李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此时虽然夜色已浓，可是不远处的繁华的城市依旧灯火璀璨，热闹，喧哗，完全没有一丝危机感。

城市里的绝大部分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就在不远处的城郊，一件关系着所有人生死存亡的诡异事件正在发生。

这次行动虽然极其隐秘，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只要是稍有实力势力的人或者组织，现在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

毕竟是涉及到两起无解的S级灵异事的行动，关注，感兴趣的人和组织绝对不止一两个，甚至就连一些国外的势力对此也高度关注。

作为大京市本土组织，同样也是民间数一数二的组织朋友圈，甚至在行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接到消息了。

从最开始的引鬼画进场，朋友圈就时刻盯着实验室的方向的动静，不过他们同时也留意着杨间的动作。

平安大厦的顶楼，一处巨大的会议室内。

“最新的情报，自从三个小时前杨间出现在鬼画事件附近的培训基地的顶楼，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出现移动。”

费总收到一份情报立刻神色一变：“方总，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如果这个时候杨间死了，完全可以将其死因推到这鬼画事件上去。”

这个费总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可却是朋友圈的核心人物之一，在朋友圈的地位可是非常不一般。

而他更是朋友圈内坚定支持打掉杨间的人物之一。

此时会议室内还有一些人在，其中两人还是李越认识的，姜尚白以及坐在主位的方世明。

听到费总的话后，姜尚白脸色微动，扭头看向主位的方向。

现在朋友圈已经做出决定打掉杨间，而动手的人将会是总裁方世明，姜尚白也有些好奇，方世明会用什么办法打掉杨间，毕竟杨间可是驾驭了三只厉鬼的顶尖驭鬼者，根本没那么好杀。

尤其是在亲眼见识杨间通过鬼蜮将现实的东西弄消失后，姜尚白对杨间更是忌惮。

这种鬼蜮能力可是连方世明都不曾拥有的。

“急什么。”

相比激动地费总，方世明就显得淡定的多。

只见他懒散的瞥了对方一眼，说道：“杨间在那里只是为了观察鬼蜮的情况，根本没有参与进去的打算，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