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言卿不说话，陈老头又问道："你不说话，老夫就买传统焚香的啦。话说，我烧纸给你，你能收到吗？"

杜言卿无奈地说道："老头，你能别逗我吗？"

陈老头一笑了之，决定不再逗着小姑娘了。

陈老头买了一捆焚香后，便返回了山神庙。

山神老头见陈老头拿着一捆焚香回来，便凑上前去，道："你是回来给我上香的吗？"

"不是。"

陈老头直接否定了，想都没想一下。

山神老头听道后直接哭得稀里哗啦的，道："好心人，你就给我上炷香吧！可怜可怜我一个山神老头，已经好几年没人上香拜我了，现在都会饿死消散了。"

陈老头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死后，被人塑泥像祭拜的，如今已被人忘却，何必还留在人间，苦苦挣扎。"

像山神老头这种，生前多是好人，善人，往往都因某件大义之事而死，死后人们为了纪念他们，就会建立祠庙，塑造泥像，为其供奉。也因如此，他们死后的阴魂会受人们愿力的供奉，长久存在于人间，并获得神力。

而有一些神像被一国官方册封，那么就可以获得神格，作为正统山神河神被人们祭拜。

这种被赋予神格的山神河神，将会获得呼风唤雨的能力。也因如此，获得神格的山神河神往往要作为一国守护神，保护一国的风调雨顺，保卫一国的山河社稷。

而这位淫祠山神，当然没有神格，现在甚至还因没人祭拜，得不到足够的香火，要消散于天地之间。

山神老头走出淫祠，眺望远处群山，轻声道："说得轻巧！见识过人间烟火，又有谁能对人间不留怀念？"

陈老头默默地看着山神老头的背影，此刻那拐杖老头的背影显得如此得渺小，如此得憔悴，带着对人间无尽的不舍。

片刻后，陈老头扭过头，对着杜言卿问道："你呢？你见识过人间险恶，还会对人间留念吗？"

杜言卿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将来会有留念吧，只不过我现在只想报仇。"

陈老头淡淡地说道："这样啊！也好，没有留念，离开的时候也走得轻松。"

杜言卿看着陈老头的侧脸，好奇地询问道："你呢？"

陈老头呵呵一笑，"我？保密！何况，我还没死呢！"

杜言卿无奈地说道："你！你这怪老头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陈老头微微一笑，"我只是活得久，见识得多罢了。"

就在杜言卿还想问些什么时，陈老头把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前面，示意杜言卿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