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耶律飞不再在意，而是踉跄地行走起来。

左边，呼延邪的尸体就站在那里。

这头蛮熊的尸体已经七零八落，几乎被无数人肢解。

但他的双脚插在尸堆之中，愣是没有倒下。

耶律飞朝着他点了点头，努力地继续朝前走去。

尸体，入目所至的一切都是尸体。

包括那三家部落首领的尸体！

三个叛徒到死眼里还都是不可置信。

他们可能没一个人猜到，自己竟然会输！

“哈哈，哈哈哈哈。”

耶律飞惨笑出声。

他赢了！

他耶律飞，是唯一站到最后的人！

但是，他又好像没完全赢。

耶律飞努力睁开已经酸涩的眼皮，看向面前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你。”

他认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是姬成川。

姬国的六皇子。

也是那唯一一个，将自己打退的姬国人。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运气不错，不对，你成功了，说明这都是你的实力。”

“我耶律飞，心服口服。”

“咳咳。”

耶律飞吐出两口血，看向一旁的阿塔娜。

“阿塔娜，那个一直帮助你的姬国人，竟然是他，你眼光不错。”

“确实。”

阿塔娜淡淡点头，面无表情。

耶律飞笑了笑：“当初，我其实有跟单于求情，让他放过你的部落，不过，那都是大势所趋，我也没有办法。”

阿塔娜愣了愣，眼神稍显复杂，微微地叹了口气。

“我已经为阿父阿母报仇了，相信他们的在天之灵，会安息的。”

“那就好，那就好，咳咳咳。”

耶律飞抬头望天，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别怪我话多，可能是人要死了，我现在好害怕自己死前什么都留不下来，我还有那么多的目标没有完成，我还......”

耶律飞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还维持着仰天狂笑的姿势，但眼睛里已经永远失去了神采。

姬成川一行人默默地看着这位北蛮的兵马大元帅。

为这位对手默哀了许久，姬成川走到耶律飞的面前，伸手替他合上了双眼。

“不管怎么说，你是迄今为止，我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安息吧。”

看着耶律飞的尸体轰然倒下。

姬成川回过身，看向后方的无数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