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武也面色复杂地盯着金碗。

他着实不想看到那个结果。

众目睽睽之下，太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

随着血滴滴落，在金碗之中扩散。

半晌，两滴血液也没有相融。

太监看到这一幕，暗暗松了口气。

姬云武则是瞬间勃然大怒。

“老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一而再再而三，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自己看看这碗水，血有相融吗？”

金碗从端上来开始就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里，里面的水也没有换过，所以不可能有猫腻。

唯一的结果便是，姬成海在嘴硬！

“怎么，怎么会这样？”

姬成海踉跄地后退两步。

完了，一切全完了！

姬成海眼神空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乖的存在，直接将他之前所有的谎话都给揭穿。

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跟清雅苑之间的关系。

毕竟他之前为了脱罪说的可是完全不知情。

“父皇，父皇我错了，我不该瞒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姬成海痛哭流涕，匍匐爬行着朝姬云武爬去。

“父皇，我确实知道清雅苑的事情，也一时糊涂，去玩过一次。但我发誓，我真的了解不深！它里面的罪行，孩儿都不清楚啊！否则孩儿怎么可能纵容它存在这么久。”

姬云武抬起脚，一脚将姬成海踢开。

他冷眼看着这个儿子，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老三啊老三，事到如今，你觉得朕还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吗？”

他满脸失望地仰起了头。

“你真当朕，是那么好骗的？一而再，再而三，很多事情，我只是不愿意挑明而已，只是，你一次次让朕失望，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的！”

“父皇......”

姬成海愕然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姬云武。

但姬云武的眼中已经只剩下冷漠了。

“老三，做错了事，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无论是谁。”

姬云武长长地出了口气，疲惫地摆了摆手。

“带下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他，押入天牢，命三司会审严厉审查，将他犯过的罪行一一列举出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用问我。”

说完这句话，姬云武就像是老了几岁一般，整个人都消沉了几分。

先是姬成野，然后又是姬成海。

这两个儿子，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待在天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