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天儿，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母亲只盼着你能活得好，至于其他的，我从不奢求。”

秦天抬头与母亲对视，内心涌起一阵剧烈的情绪。

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华阳夫人无子，她是父亲的正妻。如果我能得到她的支持，就有机会改变我们如今的处境。”

夏姬沉默片刻，低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微微发颤：“这是吕不韦教你的吧？”

秦天点点头，坦然答道：“是的，母亲。我知道，您可能会觉得委屈，但我不能停留在现在的处境。我们母子在这秦国，随时可能被人踩在脚下。我不想这样。”

夏姬注视着秦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彩，最终轻轻一笑：“天儿，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母亲不会拦你。只要你记住，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忘了你的初衷。”

秦天感受到母亲的支持，心中的沉重减轻了几分。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母亲，您放心。无论如何，您永远是我的生母，谁也无法取代。”

夏姬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神中满是柔情：“记住你的承诺，天儿。”

这一夜，月光透过小院中破旧的窗棂洒下，映在屋内昏黄的灯火旁，添了几分静谧。

秦天坐在矮桌前，抬眼望着母亲夏姬，内心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那低垂的眼睑和微颤的手指。

“母亲……”秦天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夏姬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针线，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怎么了，天儿？平日里冷静果断的你，今日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秦天微微低下头，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母亲身后破旧的屏风、狭小的房间，还有那摇曳的烛火，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酸涩。

“母亲……这些年，您受苦了。”他低声道。

夏姬闻言一愣，随即摇头：“天儿，你这是说什么傻话？只要你平安无事，母亲便是苦些又有什么要紧？我们母子能活到今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却充满了力量：“母亲，我不会让您再受这样的苦。我发誓，一定要改变我们的命运。”

夏姬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看着眼前的儿子。

曾经那个瘦弱的孩子，如今已成长为目光坚毅的少年。

她轻声道：“天儿，母亲只盼着你平平安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秦天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坚定：“母亲，若只求安稳，我们永远会被人踩在脚下。我不能容许这样的命运持续下去。”

夏姬静静地注视着他，眼角微微湿润。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秦天的头发，像小时候哄他入睡一样。

她低声道：“天儿，你是母亲的骄傲。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母亲会永远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