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紧抓头发，他自己同样绝望，寂玖笙的决绝，就像是插在他心上的一把剑，疼的他死去活来。

在那种语气中，傅临渊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希望。

就好像他和寂玖笙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半点可能，连一丝丝可怜的，微渺的希望，都看不到。

傅临渊身形摇晃：“玖笙哥，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第一次行凶的时间是在四年半前吗？”

寂玖笙狠狠瞪着他。

“那是因为我在想办法，我在秘密抽血，化验，我想搞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不想让这种丑陋的，我无法控制的血液，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可我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无济于事，找不到一点缘由，我也克制过自己，我也努力过，但到了最后，没办法了，我只能接受，我傅临渊！就是一个天生残忍，需要依靠掠夺他人生命，从而安抚自己的丑东西！”

傅临渊情绪几近崩溃。

他从来都是克制的，平静的，如此崩溃一样的诉求，反驳，让他看上去，很是割裂，狰狞。

“呵！”寂玖笙冷笑。

内心却很是震惊，傅临渊这个狗东西，竟然从五年前，就对自己起了那种心思？

他冷冷的望着傅临渊：“你看，就连你自己也清楚的知道，你有多么的丑陋不堪，那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喜欢上这样不堪的你？

满口谎言，心机深重，双手鲜血淋漓，肮脏又恶心！”

寂玖笙每出口一个字，傅临渊眸中的血色，就浓重一分。

此刻，就连傅临渊自己，仿佛也陷入了一个怪圈中，对呀，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寂玖笙喜欢呀？

骤然！

傅临渊咧嘴一笑，在灯光的照耀下，从寂玖笙的向上的角度看过去，带着一种惊悚的扭曲感。

他“呵”笑了一声，玩味，清冷道。

“玖笙哥，你让我当个好人，可你自己就是绝对的好人了吗？”

寂玖笙眯起眼睛，眸光不善。

傅临渊一步步逼近：“反正我们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好人，那凑成一对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到了最后，傅临渊已经俯身，贴的极近，那双恍若滴血的双眸，就在寂玖笙眼前。

他错开视线，就连余光，也带着一股厌烦。

傅临渊就那么盯着他：“玖笙哥，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从你背着我出了垃圾堆，蹲在地上给我接起了断了的腿，带着我几次深入龙潭虎穴，最终却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