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姐说，王菁菁在公司挂了一个名，属于那种拿工资不干事的人。

杨帆心中明了，客户是王菁菁，与其他人打了招呼，安静地坐在王总的身边，害怕打扰众人的兴致，绝口不提项目的事情。

王总喜欢抽烟，尤其是打牌的时候，白皙的手夹着香烟，吞云吐雾，给人一种妖艳的神秘感。

杨帆最多的工作是给她取烟，点烟，倒水和剥水果，尽心尽力地做好服务。

偶尔，如果有牌不好打，提出建议。

能在一起玩的，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家境都很富足，输赢无所谓，心情愉悦是关键。

打牌的闲余，都是闲聊某某公司的情况，某某名人的秘闻，交流信息。看似毫无意义的信息，在某些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个圈子的人，都希望获得的信息更多更准更快，在别人面前偶尔透露一句，显示出自己的能量，防止被边缘化。

这就是圈子存在的意义。

杨帆静静地听着，梳理着有用的信息，哪些公司好，哪些公司不好，哪些公司实际的掌权人是谁，哪些公司是挂羊头卖狗肉骗钱，哪些公司新出一款产品，这些消息，外界根本无从得知，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作用，以后扩展业务，是个很好的参考。

王总今天的手气不太好，打了几圈，才胡了两把牌。

“杨帆，来打两圈，帮我导导手气。”

王菁菁伸了一个懒腰，露出雪白的蛮腰，上身露脐装，下身休闲裤，显得洒脱明丽，活力四射。

她起身离开座位，脚挂到椅腿，站立不稳，身体倾斜，杨帆连忙将她扶住，香风扑鼻，美人入怀，两人的身体有一秒钟的亲密接触。

电光石火间，两人身体立正，面色如常，风轻云淡，其他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这边小小的意外。

只有李姐，微不可察地抬眸斜视，没有声张。

他们打的是红中，刚上来，杨帆就胡了一牌，十分高兴，渐渐投入打牌的乐趣。

突然，他感觉到柔软的身体贴在后背，王菁菁借着指导打牌的机会，身体若有若无地摩擦着他的后背。

杨帆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继续打牌。这种场合被客户揩油，只能忍着，一旦闹明白，大家都尴尬，就会被踢出圈子，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只要女人不越过边界，他只能隐忍。

吃饭的时候，李姐让杨帆和王菁菁坐在一起。杨帆知趣地帮她倒酒剥虾，为她服务。

大家似乎都有默契一般，故意针对他们，喝了很多酒，王总的脸红扑扑的，走路东倒西歪，杨帆无奈，只能搀扶着她，送走一个又一个朋友，合同的事情还没有着落，杨帆的心里十分焦急，没有李姐的暗示，他不敢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