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聿行其实是逗沈芷颜的，他看得出她跟今天下午来学校的那位朋友并不怎么熟悉。

但万一呢。

想到对方看沈芷颜的眼神，靳聿行轻扯了下唇角。

他稍稍敛神，回复她：【整个假期都陪她？】

沈芷颜：【是啊，元旦后她就回学校了。】

靳聿行：【好。】

看到这个好字，沈芷颜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靳聿行可能是想要约她？

是吗？

她不是很确定，但也不太好意思直接问。

纠结一霎，沈芷颜决定不问了。

毕竟问了后她也没时间，倒不如不给自己希望。

和靳聿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沈芷颜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昏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她才看到自己睡着后靳聿行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大概是没收到她回复，在她失联二十分钟后，靳聿行发了一句：【晚安。】

“……”

沈芷颜羞愧难当，连忙回复他：【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靳聿行：【早上有课？】

沈芷颜诧异他居然可以秒回自己，迟疑地问：【嗯……你们也有吗？】

靳聿行：【没有。】

沈芷颜：【没有你也醒这么早？】

她做不到。

沈芷颜要是没有早八，她一般会选择睡到十点，而不是七点左右就起床。

靳聿行：【嗯，起来收拾去上课吧，今天外面也很冷。】

沈芷颜：【知道。】

放下手机，沈芷颜又在床上缓了几分钟，才爬下床洗漱，和姜钰彤一起去食堂买了早餐，然后去教室上课。

是真的很冷。

天气阴沉沉的，冷风瑟瑟。

坐在教室里，沈芷颜偏头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忽然想到自己车祸那一天，似乎也是这样的天气。她是在这种天气的时候出的门，然后抵达程晗昱那边的时候，大雨就落了下来。

那时候，应该是预兆吧。

沈芷颜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她和程晗昱的那段事，从一开始就有很多波折，就有不会有好结果的预示。只是她太执迷不悟，完全没有细究。

“发什么呆？”察觉到她一直在看窗外，姜钰彤问，“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沈芷颜摇摇头，“我在看天气。”

姜钰彤顺着抬起眼睛，“好暗啊，待会是不是要下雨了？”

沈芷颜点点头，“感觉像是，而且也应该要下雪了吧？”

“下雪还早吧？”姜钰彤迟疑，“去年是什么时候下的雪？”

沈芷颜：“不记得了。”

她拿出手机查了查，去年是元旦第二天下的雪。

“那有可能是要下雪了。”姜钰彤说，“不过肯定先下雨再下雪。”

这一点，沈芷颜倒是认可。

两人聊着，等老师进教室后，安静听课。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沈芷颜这学期前期没怎么听课，最近正在努力地往回补。

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天空开始落雨。

而且是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