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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牧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内殿当中早已是漆黑一片，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身上盖着的被子，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心里也是暖呼呼的。

“驸马醒了？老奴这就给驸马掌灯……”

突兀的声音让陈牧愣了一下，下一刻，一盏摇曳的烛光照亮了房间，陈牧这才看到站在烛光后面的胡德。

其实甘露殿现在也是通了电的，不过现在李世民显然不在这里，或者说时间太晚，甘露殿内早就没有了人，若是这个时候甘露殿亮起来的话，难免会让人凭空臆测出某些不好的东西，毕竟这个时代神神叨叨的才是正常的。

将蜡烛放在桌案上，胡德继续道：“驸马可要洗漱？”

陈牧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摆手道：“暂时不用了，我等会儿回去再说，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刚过了子时，现在不足丑时一刻。”

“这么晚了啊？”

陈牧有些惊讶，他记得他过来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点儿，可现在都已经快凌晨一点十五了，就算他从四点开始睡，也足足睡了九个多小时？

要知道，自从他参军入伍后，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了，尤其是后面几年，他每天的睡眠时间就没有超过六个小时的。

不过这也能看出昨天晚上的那场战斗给他的冲击究竟有多大。

良久，他才吐了口气，看着身边站着的胡德，摇头道：“胡总管也赶紧去睡会儿吧，再有两个时辰陛下就该上朝了，我这边自己弄就行了。”

胡德轻笑：“无妨，老奴年纪大了，睡得少，老奴就在隔壁候着，驸马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唤老奴便是。”

“好！”陈牧没有拒绝，因为他清楚拒绝也没用，与其如此，还不如答应的快点儿，这样胡德也能早点儿过去，抓紧时间的话还能眯一会儿。

至于他说的年纪大了，陈牧不置可否，还不足六十岁的年纪，哪来的年纪大？！

一直等到胡德离去，并且带上内殿的大门后，陈牧才起身挥手，刹那间，一道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的大门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下一刻，他便直接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

魔都。

陈牧已经站在原地愣了差不多三十秒了，不是他迷糊，而是眼前的这一幕给他造成的冲击有点儿……嗯，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儿完全超出了他的所有思想范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