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

林珏摇了摇头：“武道之路终究有限，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将来就算成就易形，实力又能强到哪去？”

“说的没错！”

“修者，虽然要融合邪祟残留物，但这只是变强的手段，你只要认为自己还是人，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说的好，我就知道没看错你，早就告诉过你，选……”

“所以，我选武道！”

……

“什么？”

秦明脸上的笑容僵住，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选武道。”

林珏再次重复一句，神情平静。

“你玩我呢！那刚刚你跟我废话什么！”

秦明脸色发黑，指着林珏的鼻子说不出话来，心情有些复杂，多少掺杂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毕竟林珏是他邀请，加入夜不收的。

他当然希望林珏的实力越强越好。

可一旦选择了武道，也就确定了林珏的上限只能够到那里，太低了！

不过说心里话，对于林珏的这个选择，秦明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预料。

林珏道：“刚刚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也表示对这两条道路的优劣，心里都清楚，不是冲动选择。”

秦明还能说啥？

虽然清楚改变不了林珏的决定，仍是不死心道：“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我意已决！”

林珏坚定摇头。

秦明难受的抬头看天，真的没再劝林珏。

反倒是林珏笑道：“怎么你看起来早有预料一样？对了，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不能再当夜不收的铜牌使者了？”

秦明哼道：“你选择什么道路，跟是不是夜不收的铜牌使者有什么关系！”

林珏一愣：“夜不收难道不是只要修者吗？”

“当然不是……虽然说想取得更高的地位，需要更强的实力，完成重大任务，但并没有规定，人员必须是修者。”

秦明解释了一句，但他没说的是，据他了解到的，他所知道的夜不收高层，全都是修者，并没有特例……

秦明看向林珏的眼神有些复杂。

说道：“至于我是不是早有预料？也不能完全否认，你可知道，当初我在面对这个选择时，也曾很是犹豫。”

他苦笑道：“我跟你说过，我在修者道路上的资质，其实并不高吧？

可当初我在武道上的天资，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比我……”

秦明没能说下去，本来他想说没人比他天资高，但一想到面前的林珏，想到对方如今的修为和修炼速度，便将这话吞了回去。

他继续叹道：“所以我在想，若是我当初没有选择修者一路，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是否会后悔？”

“你会后悔的。”

林珏淡淡说道。

“是啊！”

秦明重重点头：“其实我心里清楚，就算我武道天资不凡，可武道上限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