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身子都木了，一动不敢动。

“我、我、我……”

蒋欢退出云清怀里，“既然都来了，那就帮忙看着它们一些，别让它们装些没用的东西。”

云清攥紧了拳，想挽留手心残留的温度，心里有些失落，但听她说让他帮忙，心里那点失落也没了，唇角微扬。

“好。”

蒋欢拿出铃铛一摇，所有的鬼怪又出现了，还维持着趴着的姿势。

“妈耶，刚刚那什么玩意儿？太吓鬼了！”

蛇女摇晃了下还晕乎乎的头，晃晃悠悠的起身。

“行了，赶紧干活儿吧。”

蒋欢一发话，所有鬼怪又拿着麻袋兴冲冲去零元购了。

有了云清在，鬼怪听了他的指示也没装那些没用的东西。

有人帮忙效率比之前快多了，就连动手都不用自己来了。

蒋欢跟在鬼怪后面，看它们兴高采烈背着大麻袋往另一家走，都不用自己开口，它们就已经分工找房主的找房主，拿东西的拿东西。就是吧……

“你们能不撕那么多块吗？就不能拿个比较完整的给我吗？”

这血刺呼啦一块一块的，看着多埋汰啊。

“行吧，哼！”

蛇女傲娇的哼了一声，有些不满的甩着尾巴走了。

双胞胎看了看今天换上的新衣服，已经脏得不能看了，有些心虚又有些心疼的应了。

小花和小叶骄傲的抬头挺胸，表示自己带的都是很完整也很干净的，因为流出来的血液和阴气都被它们的根吸收了。

小纸人们互相看着对方脏兮兮的样子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见纸人身上染上的血液慢慢消失，像是被纸人吸收了。

云清则站在一旁，看蒋欢像教训鬼怪像一群孩子们一样，脸上笑得温柔。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转眼都快到六点了。

蒋欢让云清带着双胞胎回家，蛇女、小花和小叶在他们离开后收回了空间，然后带着纸人们回白事铺。

白事铺大门敞开，老人躺在摇椅上，屋内依旧放着京剧，在他们踏入店内的时候才睁开眼。

“爷爷爷爷，我们回来了！”

“爷爷爷爷，我们找到好多宝贝！”

“爷爷爷爷，今天可好玩儿了，你听我说……”

纸人们叽叽喳喳围着老人，那脸上的艳红更加深了。

老人慈蔼的笑着，看着纸人们一边说着，一边连比带划。

蒋欢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看老人那不同以往的眼睛和气息。

天亮了，纸人们又躲回了阴暗处，在角落里小声的交流着拿了什么什么好东西。

“今天，谢谢你了。”

蒋欢不在意的往后一躺，“交易罢了，而且它们今天帮了我很多。”

老人坐直了身子，微笑着看着角落里那些纸人，目光里满是慈爱与包容。

“车今天要来了吧？”

“是啊。”

老人把目光收回，郑重的看向蒋欢。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蒋欢也坐直了身子，“您说说看。”

老人叹了口气，手紧紧抓着摇椅的扶手。

“你，可不可以，走的时候带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