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回忆，似是惋惜：“其实一直以来，我跟你爸，也都把悦悦当做亲生女儿，但无论如何，我们毕竟跟悦悦不是真正的血亲，所以在悦悦长大之后，我跟你爸曾经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你娶了悦悦，让我们亲上加亲！”

“尤其是，当初悦悦对你，似乎也是有这方面意思的！”

林凡对此不置可否：“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李江霞摇头道：“原本，你是全省状元，悦悦也是成绩优异的才女，将来你们的人生轨迹，以及所处的层次，都会极为接近，我和你爸也都以为，你们两人会走到一起！”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的确是出乎我跟你爸的意料，五年前，你们两人的人生轨迹，第一次完完全全地错开了！”

“你去了不知名的监狱，而悦悦，则是顺利考上燕大，去往京城！”

“正因为这样，我跟你爸，彻底将以前的这个想法收了起来，绝口不提！”

她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真的很希望，你能跟悦悦成为真正的夫妻，但一切都需要你们两情相悦，我们不能把养育之恩，当做强逼悦悦的筹码！”

“儿子，这一点，你明白吗？”

林凡哪能听不懂李江霞的话，当即点了点头。

毕竟，以往很多家庭，将一个女孩收养长大，看到女孩优秀，都会以养育之恩，逼迫她嫁给自己的亲儿子。

这种例子屡见不鲜！

但林尽忠和李江霞两人，可都是品格高尚，行事一板一眼的文人，绝不屑做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情。

李江霞微微抬头：“那天你跟悦悦在别墅闹矛盾，我跟你爸都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妈大体也能猜得到！”

“小凡，你该知道，悦悦这些年来没有你陪在身边，自己一个人读完大学，身边走过诸多形形色色的朋友、同伴，接触了太多的人和事，所以说话做事都跟以前不同，这些你应该都能理解！”

“就像你说的，人都是会成长的，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但我希望，不要改变你们两人之间十几年的感情！”

“妈只想说一句，即便你们俩做不成恋人，做不成夫妻，至少还是那对要好的兄妹！”

“可以吗？”

对于这个问题，林凡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妈，我理解您的心情，您希望我们两人一直好好的，不想十多年的兄妹感情毁于一旦！”

“但是，也许她并不想认我这个哥哥，现在对于她来说，我这个哥哥根本无足轻重！”

李江霞对此却是摇了摇头：“小凡，这句话你就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