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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帽子里的手套》“你喝啥东西了?”“啥也没喝。”桑法一面走,一面抬头盯着眼前宏伟的宫殿,她之前从未见过这样超逸的建筑,这绝不是人力能打造出来的,或许是某种不可知的生物骑在她们的头上,带来了这种谜一般的现实,有人在前面领路,她一出声,桑法就看过去了,她摩挲着自己的脖子,径自嚷了起来:“桑法小姐,您是我们的客人,请跟我们来吧,在路上少说话,不要碰这些没见过的东西。”或许这里很危险,她想道,可她为何要来如此可怕的角落呢?也许,这就是这儿的角落,某处她看不清的角落,她是有罪之人,要么就是难得的功臣,她早就不记得了,跟着她们向前走就好,领头的那位女士见她走得很慢,索性回过头来,对着她开了腔:“请您稍稍走快些,小姐,我们的它正等着您呢。”“我可没见过它,也没听说过它,我没有这种朋友,它为何要把我喊过来呢?”“谁知道呢?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您说呢?我们要把您带过去,我们该保证您的安全,我们为何要保证您的安全,您总不能死,如果您死了,我们就白跑一趟,我们的它什么也没见着,它要朝着我们发火了,我们不能让您死,也不能让您受伤,通常来说,只要您不受伤,您当然就不会死了,您的身体多半是很健康的,如果您是个病秧子,您未必能跟着我走过如此长的路,可也不一定,是的,不一定,也许您的病很怪异,也许您生了病,但仍能随意行走,这样的病并不少见,如果您因为自己的病死在了我们的它面前,那该是谁的过错呢?一定不是它的,它总是不会犯错,即使犯了错,也立刻成了别人的错,当然,不包括您,您是它邀请来的客人,否定您就是玷污它的声音,它通常不会这样干,如果您真的就这样死了,恕我冒昧,也许您患了某种自己也搞不懂的疾病,您还没发现这种病,您一站在它面前就死了,这算是您的错,可总不能责罚您了,毕竟,到了那时候,您已死了,说这些话没什么意思,到了那时候,或许我们仍要受责备,即使这事与我们毫无关系,也许有一定关系,是的,有一定关系,我们能走快些,在路上走快些,快马加鞭,节约时间,我们能让您早点过去,早点见到它,至少,你们还能见上一面,还能说几句话,这样做,即使您死了,它也能找个借口,它会这样说,它已满足了,它本就想要如此简短的对话,也许,它还会说是它让您死掉的,它总是这样,说回来,即使您不会死,我们也不该让您受伤,如果您受伤了,尤其是脸上或头上的,那多不雅观啊,它会不高兴的,如果您的脖子或手掌受了伤,那仍是一样的难题,它一眼就能看到了,到了那当口,我们总要接受它气势汹汹的质问,您戴了手套吗?或者围巾什么的,总之要把裸露出来的东西盖上,要盖得严严实实的,可也不该太严实,不然会被它发现,如果是不易被发现的伤,如果是身体里的伤,我们认为,我们仍不能放纵这种厄运,我们不能让您受伤,也许您不会死,也许您撑过去了,可您想想,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又要找您来呢?这种事谁也说不清,谁也搞不懂,它不会把自己的念头告诉我们的,即使它说了,我们也要装没听见,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您的好奇很有道理,您的好奇是理所应当的,您问得很有趣味性,是的,是的,有人去打探它的念头,因此,它们都在下面了,就是我正用脚踩着的这儿,这算是个过滤网,不符合要求的都被筛选出去,合情合理吧?如果它又要见您,而您又因为这次的伤而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呢?它能搞清楚是我们干的,不必怀疑,它无所不能,它就是它,全知全能,我们可不想受罚,因此,我们得保证您的安全啊。”
桑法摇了摇头,说着:“您说得对。”
我说了什么?什么也没说,我听到您说的话了,是的,又听到了,总是能听到,也许我该恭喜您,就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恭喜你,您要拿着我的祝福去做什么?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想,您毕竟是这样顽皮的毛毛虫,我可不打算让您用手推车把我的喇叭带回来。“谢谢您的配合,好了,请听我们为你讲解这些事吧,好吗?”“请说吧,我洗耳恭听。”“我们要走到宫殿前面了,可现在还没进去,马上就要进去了,您别着急,千万别从我们身边跑过去,我们得一直看着您,您能理解我们吧?我们一直待在这儿,我们比你更熟悉这座宫殿,通常来说,您该服从我们的差遣,这样最安全,也许您是位不一般的天才,可毕竟未经过试验,我们不是信不过您,只是想保护您的命,如果可以,我们最好抓住您的手,这样最安全,可您未必同意,大部分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