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的薄荷味。

这时候，他们不约而同想到花园角落里那几盆薄荷。

“是用家里的薄荷叶做的吗？”夏君漓问。

季书淳迟疑道：“是吧？”

他也不清楚。

究竟是不是，夏君漓也不是那么在意。

他又喝了一口，带着咖啡的苦涩，与薄荷的凉爽，夏君漓放下杯子，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吃掉。

还是冰淇淋更好吃，带着甜味。

季书淳拿起咖啡，在他喝过的地方，嘴唇贴上去，慢慢喝了一口。

有点甜。

他很喜欢。

趁夏君漓现在开心，季书淳便道：“乖宝，我现在跟你说一件事，你要是记得的话可以跟我说一下，要是你不记得，或者不想说就不说。”

“什么事？”夏君漓看了眼他嘴唇碰过的位置，他知道季书淳是故意的，懒得揭穿了，反正也说不过季书淳。

“上次在夜色，你有没有感觉到被人抽血了？”季书淳一边问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当时你的手臂上确实有针眼，不少人都以为是被注射药物留下的，而且现场也只有田某的血液。”

怕他不清楚，季书淳又补充道：“就是被你砸了一下的那个人。”

当时夏君漓迷迷糊糊间醒来，确实抬起椅子把人砸了一下。

夏君漓眼眸下垂，指尖微微颤了一下，紧接着他捏紧了手里的葡萄，汁水一下子迸发出来，溅到他的衣服上，香甜的葡萄味瞬间占据他的嗅觉。

“乖宝，别怕。”季书淳走过来坐在他身旁，把他手里被捏烂的葡萄拿走，抽了一张湿巾轻轻擦拭他的手，“说不出来就不说了。”

他没有逼问夏君漓的意思，如果夏君漓想不起来，或者对此事没有印象，他也不可能会强迫夏君漓去回忆。

季书淳只希望，留在夏君漓回忆里的，全都是美好的，能让他快乐的。

“我、我看到了一管红色的液体......”夏君漓低声说，“当时他抽我的血的时候，我是醒着的，但是我不敢动，等他要抽江江的血的时候，我就......我就把针筒扎进他的身体里。”

“扎了好几下。”夏君漓飞快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被他抽出来的血，我倒进阳台的花盆里了，那支试管也被我埋进花盆里。”

他当时怕那个口罩男会醒来，也怕自己的血液被拿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就飞快的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