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周毅用冷漠的语气说道：“我不懂？嗯，有意思。”

他抬起左手，仔细端详起来。

漆黑的火焰在手中不甘的跳跃着，想要挣脱束缚去吞噬一切操纵者的敌人，但却被牢牢束缚着。

随后他轻蔑的一笑，斜着眼瞄了一眼雾影，嘴角微微弯曲。

雾中的影子激烈的膨胀，好悬没有维持住人形。

“你笑吧！你现在就尽情的笑吧！”

声音再次恢复成银铃般的女声，熟悉的音色激的周毅太阳穴刺痛。

他嘴角的弯曲转为肆意的狂笑：“你错了！我会活的很好！不只是我，我庇护的所有人，都会活的很好！”

雾影猛地伸出手，想要爪向周毅。

浓雾化成的爪子直冲周毅的眼睛。

周毅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爪子停在他眼前，再也不得寸进。

颤颤巍巍的指尖只需跨越最后一段，便能剖开可憎的眼珠。

漆黑的十字倒映在尖端，显得那么的无情。

“原来如此。”

女声哀婉的泣诉。

“凭什么！凭什么是你！”

雾影像是触发了什么，已经不再能维持自身的稳定。

大片的白雾升腾而起，在寒风中四散飘零。

周毅一肚子疑惑，但不敢问出口。

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努力无视眼前的一切。

哀怨的女声神经错乱般的恢复高亮：“你等着！我不会如你所愿的！我绝对不会1”

听到这句话，周毅第一时间便察觉到女声并不是在对自己说。

本能的一剑挥出，雾影毫无阻碍的被切成两段。

下半部身躯朝后倒去，紧接着被风吹散。

空中留下了一个诡异的半身。

非男非女的混音响起：“可悲的棋子，在棋盘上奋勇厮杀，却不知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

随后这个声音低声吟唱起来。

这是周毅从未听过的语言，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用词，只是通过通晓之杖强行翻译。

“苍白的天空降下帷幕。”

“所以银色不在。”

“遥远的指尖，刻下唯一雄伟。”

“自此迷失，从此失去。”

“号角在云端响彻。”

“破碎亦是永恒。”

随后是系统都无法翻译的悠长语句。

歌音渐落，只余半身的雾影好像真有目光，注视着周毅。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流动。

所有声音消失了。

周毅微微张开嘴，雾影身上开始散逸气团。

他再也没忍住，伸出手，却抓了一团空。

菌伞肉眼可见的枯萎，失去一切活性。

空中最后一句余音：“你还早。”

周毅瞳孔剧烈收缩，黑色光焰卷成一条长鞭，横扫周身数百米。

空间中出现了点点星斑，无数几何线条不规则的蔓延伸展。

他抬脚踏上了其中一条线，线条首尾同时出现了两个周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