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其他人，也许是最好的赎罪方式。

但林念念深知宋妍可是想用死亡回档，重新来一遍，这并不符合她的需求，她要的是极致的愧疚，然后生爱，可现在宋妍可仍抱有侥幸心理，不可能会“爱”上自己。

“嗯哼，这样子我不是废了吗？”

林念念捏着脸上的人皮面具，就打算扯下来露出真容，以此来加深宋妍可的愧疚与绝望，忽然她脑海灵光一闪而过，止住了动作，“等等...完整记忆的［我］，原来［我］的计划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我］真的是蠢猪啊。”

她当即伸手迅速抓住宋妍可的手，将其拉了回来，后者神色茫然，不明所以。

“念念，你...”

少女面无表情道：“我以为你会懂我的心，没想到你只会选择逃避。”

“我...我...”宋妍可眼神躲闪不停。

“死亡不是结束。”少女背过身，“既然你不把当我做［朋友］，那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我也不想再掺和你的任何事。”

快步朝着门口走去，在迈入黑暗前，她回过头，眼中充斥着冷漠。

“我会藏在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直至你将我永远忘记！”

“再见，宋妍可同学。”

渐渐地，少女的身影没入黑暗，直至彻底消失，宋妍可腿脚发软，失神瘫坐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

“我愿意为了你去死，你为什么还不原谅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发泄仇恨...”

手掌仍在流血，宋妍可的心剧烈刺痛，她痛苦地抱着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愿为了赎罪，为了得到原谅。

可以去死，可以接受千刀万剐。

可念念，为什么不复仇呢？

为什么不给她赎罪的机会呢？

“为什么，要远离我...”

宋妍可面露痛苦之色，想到了以前的那个朋友，也是这么离开自己，那时候自己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挽回，现在又一次。

她学会珍惜，学会挽回。

可...念念不给机会！

“我好想...死啊！”

“我想重来！”

宋妍可挣扎地爬到栏杆前，望着六层楼的地面，第一世死亡的恐惧，来自对楼顶死亡的恐惧，让她不敢有必死的决心，哪怕知道死了能“复活”，可却缺乏死亡的勇气。

“念念，你为什么不叫我去死啊！”

“那样我就有勇气去死啊！”

……

悠扬婉转，琴声忧伤。

在一间孤寂无人的钢琴室，少女闭着眼睛优雅地弹奏“诀别书”，将所有情感倾注其中，而在身旁正坐着一名样貌相同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