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毛茸茸的尾巴。

【当然没有问题啦！埃尔会尽全力满足小妤的一切愿望。

今日份早餐已经送达，请小妤查收。】

埃尔在玻璃桌上飞舞一圈，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

四盘精致的描金瓷碟里装着不同的三明治，精巧的描金瓷杯里装着微凉的巧克力牛奶。

看到早饭，尤其是巧克力牛奶，闻妤有些小小地惊诧，她没想到昨晚进门的一声嘟囔也能被埃尔记在了心里，闻妤感觉自己的心暖洋洋的。

闻妤这才突然意识到，虽然她看似是将埃尔当做一个真实存在的生命，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她的上级或平级。但实际上，这些时日的相处，闻妤的潜意识还是不甘居于人下，行动上依旧对埃尔有经过改装的“颐指气使”。

闻妤知道这种“颐指气使”并没有没有不好，也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时，还是会愧疚。

“埃尔要和我一起用餐吗？”

虽然是简单的询问，但闻妤的语气中有淡淡的歉意。闻妤在此之前，完全没察觉到自身亲和表面上的疏离与冷漠，明明想过要将埃尔当做伙伴的，但她的人生经历让闻妤下意识将自身与埃尔之间划出一道界限。

越是这么想着，闻妤眼中的愧疚之色越浓。

也正是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脏离埃尔越来越近，有了情，才会愧疚。

【诶，我吗？】

【埃尔就不吃啦！埃尔不需要的。】

闻妤知道自己灵魂上的伤痛并不会随着更换躯体而被抚平，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依然在原处，只是无法依靠肉眼观察。

闻妤深呼一口气，她要从此刻开始一点点改变。

“那我换个问法，埃尔想和小妤一起用餐吗？”

埃尔没有想到闻妤会这么直白地发问，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满脸的娇憨：【唉！】

“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呢！真要说的话当然是想的啦！”

埃尔跟随闻妤后，和闻妤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欲望需要靠自己去勇敢表达。

虽然埃尔仍然学不会自己主动提起，但当闻妤询问她时，她也渐渐学会脱离为自己设定的“安全区”，尝试走出禁锢自我的心牢。

说完埃尔有些忸怩地低下头小手绕着自己樱粉色的卷发，越绕越乱，快要把埃尔的双手捆住了。闻妤朝埃尔招手，等埃尔飞到她跟前，闻妤动作放轻，小心地将缠住埃尔双手的卷发解开梳顺。

“那埃尔一起坐下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