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

“……”

“……”

颜念念愣住了。

费思羽自己也愣住了。

在颜念念面前，他一直隐忍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而刚刚，费思羽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却不想，将场面弄得如此尴尬，一时间竟有些无法收场了。

而这一幕，全都被卓聿琛给瞧见了。

他单手插兜，眸底暗潮汹涌，寒意不停浮动。

导致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压低沉得可怕。

如果此时冷冽的目光能实质化，有实际的杀伤力的话，颜念念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念念……”动了动唇，费思羽轻轻喃喃。

既然情绪到了这个点儿上了，他不想再忍了。

他可以保护颜念念一辈子。

绝对不会像卓聿琛那样不懂得珍惜，让她伤心，让她落泪。

“我……”费思羽身子情不自禁地向前，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暧昧的气息丛生。

“我去卫生间！”

颜念念慌了。

打断了他的表白，匆匆扔下这句话，她仓皇起身。

直接逃了。

“……”费思羽苦笑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

看来，颜念念现在还无法接受下一段感情的开始。

不急！

来日方长。

他是不会放弃的。

卓聿琛沉着脸，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

卫生间里。

站在洗手池边，颜念念用凉水洗了把手。

随后，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刚刚氛围不对，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费思羽对她都很照顾，就像个大哥哥似的。

他们之间是友情，是亲情。

无关其他。

颜念念笑了笑。

“嗯？”

原本已经释然了，可紧接着，颜念念突然察觉到了异样。

身后突然袭来了一股寒意。

冷冽，霸道。

好像实质化了一般，卷着极强的威压与压迫感。

甚至，还有点熟悉的感觉。

颜念念心头一紧。

带着警惕，缓缓抬头。

顿时，就瞧见了镜子里卓聿琛那张阴沉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