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从来都是个技术活。

到了谢牧手中，更是将这门技术玩到了极致。

如果某位北凉世子在这儿，见到谢牧炼药，肯定大手一挥，喊上一句：技术活，当赏！

那么问题来了，谢牧炼药厉害究竟在哪？

一个字：爽。

就是酣畅淋漓。

即便你不懂炼药也没关系，只要见着谢牧炼药，你就会打心眼里生出一个念头：药，就该这么炼，他的一举一动，就是规范！

加上此时谢牧诚心打算给谢小曼一个教训，手法上头更是加上了他这些年来自身独到的理解。

如今这年头，什么最值钱？

经验啊！

人家大师之所以被尊称大师，就是因为人家有着旁人所没有的经验。

而在这些经验中，有的经验是可以外传的，有的则是只能传给徒弟，更有的则是宁可带进棺材，也不能外露的。

如今，谢牧展示的就是那些只能传给徒弟的经验！

你说，他的炼药过程能不精彩吗？

……

谢小曼都看傻了！

她自小就跟着苦婆婆，打小就看着苦婆婆炼药，在今天之前，苦婆婆就是她炼药世界里最高的那座山峰，巍峨矗立在世界之极，只能远望。

而今天，在见到谢牧炼药之后，谢小曼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如果说苦婆婆是她炼药世界里的最高峰，那以谢牧如今展现的实力，就该是那最高峰之上的片片云朵，稳稳地压在山峰之上。

此二者，高下立判。

视线中，谢牧催动丹诀的双手，时如疾蜂，时如花蝶，时而急骤，时而舒缓。

动与静，快与慢，在他那双手上，做到了完美统一。

谢小曼从没想过，催动丹诀竟也会这么美。

“难道，这就是他的真正实力吗？”

谢小曼喃喃自语，表情因为震惊而变得僵硬，她现在似乎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会对谢牧推崇备至了。

以谢牧此时展现的实力来看，他的确当得起‘炼药第一人’的赞誉。

“这场比试，自己看来输定了。”

谢小曼苦涩想着。

……

时间在文字间看似漫长，在现实中却快如闪电。

大约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一颗圆润丹丸缓缓形成，随之一道道蕴含着天地至理的纹路开始在丹丸表面形成。

一道，两道，三道……

五道，六道，七道……

当看到第八道丹纹出现时，谢小曼颓然跌坐在地上，双眼失去焦距，无神且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