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

他眼睛没瞎。

思索片刻后，他扫了眼芝芝，抿唇抱歉。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他没意识到芝芝跟不上他。

不一会，他尽量慢下脚步好让芝芝跟上。

走在路上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但周初臣没有停下脚步，他疑惑了一瞬，随即发动车子。

途中不断有电话铃声响起，周初臣正看向前方，看也没看就蹙眉摁灭。

暗忖一声，今晚怎么老是有骚扰电话打进来？

疯狂找了周初臣一晚上的张海洋：6。

·

到了酒店。

周初臣正要叫芝芝下车。

回眸却发现芝芝半天没有回应。

他蓦然转身——

打着昏黄车灯的车厢内，女孩憨睡得正香。

他不由得噤声，抿了抿唇，须臾重新发动车子。

……

翌日一早。

芝芝比周初臣先一步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车窗外是熟悉的街道。

周初臣似乎连夜开车回了Z省。

他们此时正在芝芝家几百米外的一条小巷子里。

周初臣蜷缩着长腿，头靠着椅背睡得不省人事。

芝芝动了动酸痛的四肢，低着头，车窗投射下来的阴影恰巧遮住了她的眉眼。

她清冷冷坐着。

打开微信跟陈涵接了两个线上C级通告，随即关了手机。

一小时后。

周初臣嘴里呻吟一声，睁开惺忪睡眼，转着臂膀松动一下僵硬的身躯。

这里是——

“你醒了？”

一道清甜的嗓音蓦然将他拉回现实。

周初臣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回头望了芝芝一眼，随即干巴说，

“我们回Z省了，你到家了。”

然而芝芝却并没有回复。

她双腿交叠，端坐在后车厢内。

通身的气质清雅，好似远在天边的仙人。

周初臣心脏无意识跳了跳，他眯起眼睛，阴影下他有些望不清芝芝此刻的神情。

“你……”

“周初臣，或者说Z——”

“我们的账还没算好吧。”

芝芝突然说道。

她抬头，与周初臣怔忪的眼神对上，话一出口便将周初臣的话堵死了。

“我猜你要问我怎么算。”

“其实很简单的，你给我赔礼道歉啊。”

……

到了芝芝的三十平不到的狭小出租屋。

周初臣错愕地失控了面部表情。

他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赔礼道歉。

“哄我开心了，我就不告诉我们的父母，你不仅骗了我的感情还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