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那双黯淡的眸子蓦地亮了几分，他默默的接过奶糕拿了一块放在嘴里。

长姐为母，生母当他是工具，从来没有爱过他，是姐姐代替母亲的位置，教养他长大。

“姐，事情已经发生了，”秦玉有点心不在焉，“也没有办法再改变。”

清欢清醒后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他有点惴惴不安。

秦余嫣看出秦玉的惶恐，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在别人眼里，秦玉城府深，是个阴冷狠毒的人。

可在秦余嫣眼里，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弟弟，只是有些偏执。

如果秦玉是正常长大的孩子，那他现在应该就是一个好看，聪明，温柔又听话像小狗一样听话的可爱大男孩。

可惜他没有得到过爱，又生长在一个不得不争的环境。

他如果不心狠，死的就是他。

因为从小生长的环境，所以他才长成这样偏执阴沉的性格。

为人父母不需要经过考试，最终受苦的就是小孩。

可是小孩做错了什么？

要怪，就怪他的父母。

秦玉这几年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以前也只是怒急攻心的时候才会失控。

她很疑惑，现在清欢也在，他为什么会失控呢？

电光石石之间，秦余嫣不可置信的瞪着他，“这事不会是跟清欢有关系吧？”

秦玉并不回答，他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姐，他已经死了，如果你不是来要我偿命的话，就回去吧。”

秦玉抬眸，他很疲惫的站起身，又从口袋里掏出枪递了过去，“如果你要我偿命，这把枪给你，你可以打死我给他报仇。”

他赶人的态度很明显。

要么，你就闭嘴回去。

要么，你就打死我。

那眉眼间的挑衅仿佛在说，来吧，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