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昭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走到紫檀木桌，把果盘放在桌上，又拿起果盘上的水果刀，切了一小块苹果递过去。

“清欢，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啊，说句公道话，秦玉对你挺好的。”她坐了下来，又切了一块苹果给自己吃。

沈清欢的胃口不太好，她把苹果放下，微微叹口气。

“我知道他对我好。”

“所以，你自己也承认秦玉对你好是吧。”

清欢不出声，是，如果不强迫自己爱他，如果不是逼着自己离开许与星，她也承认他对自己很好。

“如果他是我的朋友，我会觉得他很好。可是他要我爱他。昭昭，我做不到。”

这个方昭昭没办法反驳，她只能不出声了，不过她的嘴巴不停，吃了一个又一个，本来说是给清欢的果盘，几乎被她吃光了。

“你想开点吧，我是真的不明白情为何物，能让你跟许与星命都不要了！清欢，其实没有这么绝望，你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值得你留恋的东西，没有爱情，你还有朋友啊，而且，秦玉权势滔天，你用他的势力，你做什么不行？你为什么就要把自己束缚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呢！”

这个沈清欢也没办法反驳，是她自己画地为牢，不肯出去，不肯社交。

“对了。”方昭昭心满意足的放下水果叉子，然后舒展舒展身子，“这里虽然大，里面什么都有，可是你到秦宅，真的一次都没有出去过吗？”

“没...”沈清欢刚想回答。却又想起了一件事。“也不能说一次都没有去过，在一年前，出去过一次。”

一年多前她自己在睡觉。

秦玉那段时间似乎很忙，经常回来都是深夜或者凌晨，他怕吵到沈清欢，所以没有跟沈清欢睡在一块。

那天晚上，也是寻常的一个深夜，他忽然回来了，还跑过来跟自己睡了。

沈清欢半夜察觉有人摸到身边，她迷迷糊糊的以为是许与星。

因为她刚梦到了跟许与星在看极光。

她还不太清醒，没有分清现实跟梦境。她以为是许与星，于是迷迷糊糊的拿开那双手，又迷迷糊糊的喊起来。

“我不要做！你好讨厌，”她往那个滚烫的怀里钻了钻，又娇嗔的抱怨，“极光呢？为什么没有了？我要看紫色的极光。”

那张在身上不断游走的炽热大手忽然顿住，然后沈清欢就听到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温柔的哄着。

“宝贝，乖，不要闹，我晚点陪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