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顺着他们的目光，同时看向其余四人。

四人中，站着一位鹰钩鼻男人，没有丝毫迟疑地站在殷慕这边。

殷慕微微眯眼，这家伙，刚才就有一股怪异的感觉，看到他的表现，殷慕已经肯定他就是这一层的‘背叛者’。

但他没有点破，自己现在是小丑，又不是‘殷慕’，白得的帮手，为什么不要？

“你们三个呢？”，殷慕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寒意，向另外三人说道。

他们对视一眼，攥紧的拳头又松开，慢慢挪到了殷慕这边。

“很好…现在，我要问你们一些问题。”

“二阶段病患的人，举起手。”

只有最晚来得那三个人举起了手。

“你们呢？”，殷慕问道。

“我现在是三阶段病患。”，珏低着头说道。

“啊哈哈，我们兄弟俩也是三阶段的！”

“三阶段。”

“嗯…”，殷慕摩挲着下巴，进度都挺快啊，这才一天，他们就快能出医护大楼了？

“嗯…四人病情稍有好转，三人病情不变。”

殷慕淡淡地嘀咕道。

“你们晚上做操了吗？”，殷慕又问道。

这次众人统一回复道：“做了”

“都是21点一次，9点一次？”

“没错。而且不是我主动跳的，是被一股力量控制的。”，珏开口道。

“我们也是！我根本都没想到这事儿，正在床上睡觉呢噔地一下就弹射起床然后开始跳操了。”

其余人也点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说法。

“嗯嗯，不错，继续保持，晚上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晚上还来！？”，珏直接快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失态了…但别人不会懂的，他的听觉好到爆炸，五感缺二感，其余三感得天独厚。

果不其然，其余人皆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打量着他。

珏低下头，清秀的脸苍白无比，这一瞬间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废物就是废物…

你只配替别人承担痛苦！

别管他了，他是个怪胎…

……

珏的耳边响起可怕的音爆声，又来了…我不想听到那么多，不想看到那么多！

为什么我失去的是味觉和嗅觉…

“喂”，他的脑袋猛地被硬物弹了一下，刺痛感让他回过神来。

殷慕收起权杖，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眸盯着他：“既然不想死，就表现得有不想死的样子。”

“你现在，连被我杀的资格都没有。”

黑雾涌现，殷慕的身形消失不见。

“哼，蠢货。”，鹰钩鼻不屑地看了珏一眼。

一个坐在轮椅上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珏微微沉默，抬头看了鹰钩鼻一眼。

他心里想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珏的脑海中。

很奇怪吧，珏可以听到人的心声，但只能听到人心里对他抱有恶意的心声。

珏转动轮椅，关上了房门。

靠着门，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