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顾章选在一家露天餐厅，顾章和周琳面对面坐在一起。

“你看，夕阳多美。”

周琳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

有那么一刻，顾章觉得周琳内心有一朵孤傲的蔷薇。

摆上来的晚餐很精致，就是量不多。

“能吃饱吗？”

“我饭量很小。”

能在宿舍连干一碗重庆小面、一根鸡腿、一杯奶茶的女孩，居然会说自己饭量很小。

“难怪你身材保持的不错。”

半天的交流，已经让顾章对周琳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哥，你家里几个小孩？”

“就我一个。”

顾章也不知道萧萱依为什么不给他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我家里有三个小孩，我是老二。上面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弟弟。”

“那你家里一定很热闹。”

“算是吧，”如果争吵也算热闹的话，周琳心想。

“需要一杯饮品吗？”

顾章看她食欲似乎有些不佳。

“不了，你要是需要可以自己点，不用在意我。”

眼前这个男人，或许是这辈子最关心自己的人。

周琳是家里的老二，她既不是第一个孩子也不是家里的老幺。好事难轮到她，苦事一定有她平摊。

大多数时间，自己也不过是个小透明。

放下筷子，周琳拿起一张纸巾擦嘴。

还没吃饱的顾章歉意一笑，“我还没吃好，所以要晚点送你回学校。”

“没事，我可以等你。”

一切就要结束，很短！太短了！

这好像一个梦，一个马上就要醒的梦。

“你可以包养我吗？”

咳嗽声让周琳抽出几张纸巾给顾章。

“我会好好服侍你，我会洗衣、做饭。我很听话，也绝对不会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你只要给我一点在学校生活的钱，我就跟定你。”

擦完嘴，顾章想起自己第一个要包养的女人。

“你忍心自己的妹妹被肥猪老男人那个吗？”

周琳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包，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

“我不能包养你。”

这句话让周琳瘫软在椅子上，她把头低下不敢去看顾章。

“我们之间，就像一列火车与窗外的一只飞鸟。或许它们会同行一段路程，但绝不是一路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