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

姜亦乔拖着浑身发软的身躯跟过去，声音里杂糅着摇摇欲坠的支离破碎。

蔻里跨前一步，把姜亦乔拉住：“别过去。”

“你放开我，小惠。”

姜亦乔想甩开蔻里的手，拼了命想往查理的方向追过去。

但蔻里把她拉的很紧，她根本就甩不开。

“你放开我！”

姜亦乔还拼了命的挣扎。

直到查理拖着林小惠的尸体消失在视线里，姜亦乔才扭头看向蔻里，大着声音质问：

“你为什么要杀小惠？为什么？”

“因为她该死！”

蔻里眼睫微垂，眸中含着浮冰，似乎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语气冰冰凉凉的给了她答案。

姜亦乔不停的摇头，不停的想挣脱蔻里的手臂，“她犯了什么罪，你要杀了她？”

蔻里眸底的怒意越来越重，但他仍旧克制，双目也因极致的忍耐而变得猩红。

他看着姜亦乔的眼睛问，“她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姜亦乔唇角微颤，没有接话。

“不就是一个玩伴而已吗？”

姜亦乔崩溃的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蔻里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你要是缺玩伴？我可以再去给你找。”

“想要几个？十个，一百个？”

“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给你弄来。”

听到蔻里的话，姜亦乔往后退了一步。

一条人命。

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可以那样的风轻云淡。

也对。

她早就知道，蔻里从来就是这样的人。

他从来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应该说，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他放在眼里的。

“玩伴？”

姜亦乔凉凉的笑了笑，笑声里掺着破碎的苦楚。

“你知不知道，我刚来南央的时候遇到了抢劫，是小惠，她命都不要了跑来救我。”

“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可能早就死了。”

那次，小惠因为救她被劫匪给捅伤了，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

想到这里，姜亦乔就觉得心被揪痛的厉害，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

见姜亦乔的情绪有点激动，蔻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哄，“以后你待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再遇到那样的事情。”

“你不要碰我。”

姜亦乔哭着推开他的手，“你特地让他们把我带来这里，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

姜亦乔越说越绝望，“所以，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