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元故作惊异地扫了眼柳烟萝，“什么都愿意做？”

“那让你们死，你们愿不愿意？”

姜元话刚说完，不只是柳烟萝脸色变了，就连云雪和云曦珞都忍不住地颤了颤身躯，白皙脸颊已然血色全无。

“师弟饶命！”

柳烟萝扑通一声，率先跪地求饶。

“师弟饶命！”

“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愿意接受惩罚，还请师弟饶过我们一条贱命！”

云雪和云曦珞见状，也连忙跟上，一起跪在地上哭诉道。

“还算挺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是贱人。”

姜元眉目一扬，似在夸赞。

紧接着却又话锋一转，无情呵斥道：“不过苏月凝是自私的贱人！”

“而你们，比她更加糟糕。”

“你们这群贱人，不仅自私，还更加虚伪和狠毒！”

“想要痛快的死，这样的念头趁早打消吧。”

“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方才解恨！”

面对姜元的呵斥，云雪、柳烟萝和云曦珞彻底绝望了。

那话语间流露出的铿锵决心，让她们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消失了。

她们的脑海中，此刻姜元的话语仍响彻不休。

她们瑟瑟发抖，神情显得格外的慌张。

“你们怕了吗？”

姜元双眼微眯，在三人还没做出回答前，又轻轻摇了摇头，朗声道：“不！你们不怕，你们甚至没有认错，你们只是不想死而已！”

“想我曾几何时，还视你们如自己的亲姐姐。”

“听说你们修炼受阻，于是我送出了阵法秘印，送出了丹方秘宝，甚至还帮助你们中的某些人，重踏修行之路。”

“可你们是如何感恩的？”

姜元话语一顿，凌厉的目光宛如锋利的剑芒，刺得云雪、柳烟萝和云曦珞脸色越发苍白。

“在我镇魔被废，回归宗门后。”

“命人赶我离开神子峰的，是你们！”

“断我修炼月俸的，是你们！”

“就连抽我气血，炼成血丹的，也是你们！”

“这就是你们的旧情！”

铿锵之言宛如千钧重锤，狠狠地砸进了三人的心中。

她们跪地的手亦在此刻颤抖不停，不知是恐惧，还是悔恨。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今日我便好好报答下三位师姐的旧情。”

姜元笑着回应。

可他的这抹笑意，落到三位师姐眼中，却犹如梦魇，让她们感到浓烈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