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垒冷笑一声：“堂堂妖师竟来求饶？”

鲲鹏心如死灰，无奈道：“是的，紫微帝君。我愿意赔礼道歉，今后绝不会再招惹天庭，还请您放过我这一次！”

一旁的镇元子冷冷地笑了声，道：“鲲鹏，现在才想着求饶，未免晚了些吧？” 鲲鹏顿时气得不行，“镇元子，你我之间的恩怨，跟紫微帝君有什么关系？”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镇元子并没有放过鲲鹏的打算。

郁垒若有所思。

毕竟，鲲鹏这种天地间的稀罕物种，杀了实在有点可惜。更何况在郁垒看来，鲲鹏也算命途多舛：当初在紫霄宫争抢座位时，他本有机会成为圣人，结果因红云而失去机会。

红云身陨固然与鲲鹏有关，但并非完全是他的错。最终，他还被红云算计了一通，甚至被镇元子折磨了无尽岁月。

郁垒笑着问：“你想要我放过你，有什么筹码？” 鲲鹏紧盯着郁垒，牙齿咬得咯吱响：“听凭帝君吩咐！”

郁垒并未立即提出条件，而是望向了镇元子。“镇元子道友，我觉得这只鲲鹏还能有些用处，不如我们既往不咎，至于红云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红云之死是导致镇元子和鲲鹏结仇的关键原因。听到郁垒主动表示要处理红云之事，镇元子有些动心了。加上他刚才已经教训过鲲鹏一番，气也没那么消了。于是镇元子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能把他打成这个样子，还要感谢你这位帝君，自然该由你说算。”

看到镇元子同意，郁垒笑容可掬地转向鲲鹏，缓缓说道：“既然这样，你要想保住命，那就效忠我，立下天道誓言，听我调遣！”

没错，郁垒是想收服鲲鹏！毕竟是洪荒准圣中最强大的几位之一，杀了太可惜了。鲲鹏听到这话，脸色剧变，坚决地说：“绝不可能！本座不会答应的！”

他逍遥多年，怎肯受制于人？ 郁垒笑道：“如果这样，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协议了，那就手上见个真章吧！” 说着，他再次举起鸿蒙量天尺。

鲲鹏虽然害怕，却还是不肯屈服，“紫微帝君，鲲鹏只臣服于真正的强者。你虽强大，但也借助镇元子的力量困住了我，这样的胜利如何让人信服？”

郁垒回应道：“你是说，如果我能独自擒住你，你就愿意臣服？”鲲鹏想了想，咬牙点了点头。郁垒认真地说：“那就这样吧，你先立下天道誓言，若有一天我凭借个人实力再次擒住你，你就自愿归顺于我！”

“立下了这个天道誓言，你就可以离开了。”

听了这话，鲲鹏心中充满纠结。理智告诉他，只要能逃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就行了，郁垒怎么可能找得到他？

再说，没有盟友，他也根本擒不住他。然而，内心深处的某种直觉却让他感到不安。

郁垒对鲲鹏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理会，只是急切地催促道：“鲲鹏道友为何如此犹豫不决？”

鲲鹏踌躇再三，最终一咬牙，答应了这一提议，并在天道的见证下立下了誓言。

郁垒恪守诺言，立刻收回了混沌钟与掌控时间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