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三章(1 / 1)
作品:《医疗机构故事》陶宽妈对于陶宽爷爷的话深信不疑,陶宽妈还没有嫁过来的时候,见过陶宽爷爷,那时的陶宽爷爷在附近几个村庄还是有名望的,不仅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陶宽妈娘家的生产队也让陶宽爷爷去帮忙过,那时候陶宽妈还是一个女孩,只知道成天干活,没有其他的想法,更不懂得生产队还要结账的,对于能不能结得了账更不是一个女孩子所能想到的。随着年龄的增大,陶宽妈也从一个少不经事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大姑娘,这时候也碰到过陶宽爷爷,那也只是最多的有些面熟。就银井湾附近的那几个村庄,总有遇到的时候。有时候,陶宽妈碰着陶宽爷爷最多也只是笑下,却在不经意间的一次,别人把陶宽爷爷为了孩子——陶宽爹,怕娶进来的后娘对自己孩子不好,情愿单身过,这就让陶宽妈有些想不开了,心里也就更尊重这个老头,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嫁到这个老头家里去做儿媳妇,但也慢慢得知道了这个老头有个做篾匠的儿子。到了这个时候,陶宽妈才有意识的注意了陶家。直到有一天别人来提亲,陶家也去提亲了,面对着二家的选择,陶宽妈的父母还是倾向于另外的那家,他们家里的兄弟姐妹多,在那个时代,家里人多就意味着在村子里的地位好很多,至少不会被别人家欺负。但陶宽妈那时还是有了自己的主见,觉得陶宽爷爷既然能舍弃自己的后半辈子的幸福来成全自己对孩子的爱,确实有些让人尊敬,更深的层次是陶宽爷爷更会疼人。家里没有了其他人,就父子俩嫁过去也就是家里唯一的女主人了,什么事都得自己做主,这是陶宽妈能看重的。其次来说,陶宽爹当时的户头不是很多,但人实诚,帮别人做事,舍得力气,大家也就会慢慢接受了陶宽爹的。陶宽妈还是执意嫁给了陶宽爹,经过这几年的相处,陶宽妈还是挺在意当时的选择,加对了人还嫁对了家。由于陶宽妈接连给陶家生了二个儿子,对于陶家这样人丁单薄的人家来说,可以说陶宽妈也是陶家的贵人,陶宽爷爷对陶宽妈更是如同视如己出,对陶宽妈也像是对自己女儿一样得好。陶宽爷爷刚收拾好了鱼鳞,就有人在门口叫了:家里有人吗?陶宽妈也应着,陶宽妈以为是来做散活的,就出来招呼着,来的人有些不好意思说。但却也有不得不说的意思:听说你家陶宽捡到大鱼了,想来看看鱼有多大。陶宽妈笑着说:鱼再大也得处理啊,不然就要坏掉了,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热,但鱼得抓紧处理好,很容易坏掉的。来的人是银井湾里的一个妇女,和陶宽妈还是有些面熟的,至少有来过做散活的。妇女听着陶宽妈的话,也不再遮遮掩掩,和陶宽妈透底说了:外面都传疯了,都说陶宽抓到的不是鱼,是鱼精。本来倾盆大雨,鱼被抓了鱼也就停了。再说附近的几个村庄都没有人养鱼,溪水里不可能有着这么大的鱼,所以大家都猜测陶宽抓到的鱼是鱼精,鱼精为了能去海里就得兴风作浪,自己也就很好得顺风顺水去成精了。陶宽妈听着有些发蒙,中午陶磊和陶宽爷爷的谈话也似乎有着这样的说法,陶宽妈毕竟还是农村妇女,不懂得鱼类要洄游,要去产卵,也就是农村人说的是鱼斗水了。这时候的陶宽爷爷倒开始说话了:陶宽抓到的鱼且不说是不是鱼精,更别说是鱼鳞有多大的作用,你也是听着别人说,鱼鳞可以当做煤油灯来用吧,你先回去,咱们都是一个村庄里的,不管别人来不来拿鱼鳞,我肯定会帮你留着,外村的人我不敢说,但我们本村的肯定会给你看,你要是真要来拿鱼鳞,鱼鳞肯定有,现在被我放着呢,你现在一个人来也不可能给你看,更不可能给你拿,等到其他人要来拿的时候,一起看一起拿。陶宽爷爷的话,语气很坚定,几乎不被别人质疑,这也是陶宽爷爷说话的风格,事尽量得说清楚,不要遮遮掩掩,不要让人怀疑。有了陶宽爷爷的坐镇,陶宽妈也就放心了很多。此时陶家也就陆陆续续有人来问有人来看,但陶宽爷爷就是不肯让他们看,更不会让他们知道鱼鳞放在哪里?来问鱼鳞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是本村的也有外村的。比前一段时间来问陶宽鱼在哪里抓到的人似乎要多些,但这次来的却大多都是妇女,不像刚才都是男人来问得多,对于女人,陶宽爷爷就显得更有魄力了,陶宽爷爷不光是在银井湾没有和哪个妇女有过瓜葛,外村的就更没有了。大家都j有些怕陶宽爷爷,尤其是那些后面嫁到银井湾里来的妇女们。此时的陶家人虽然多,但没有刚才那些男人嘈杂,都自觉得站着等,等陶宽爷爷打开装鱼鳞的东西,让自己看看。眼看着天色有些晚了,很多外村子的都有些等不住了,幸好是雨天,大家的男人没有出去做工分,也就不必急着回家做饭,所以等就等会。陶宽爷爷看着阵势,感觉到了可以打开大脚盘给他们看鱼鳞的时候了,这才领着大家走到院子来。出了厅堂,还没有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闻到了有些鱼腥味,而且还有些臭鱼味,有些人闻不住都出去呕吐了,但大部分人还是坚持要看到鱼鳞的,也许家里交代了这些妇女,能拿到鱼鳞最好,拿不到鱼鳞的,最少也得看看,确认下鱼鳞有多大?也有点物以稀为贵的情况。胃口好的——挺着,胃口差点的,干脆就吐了。也有本来不想吐的,看到别人吐了,自己也就忍不住吐了。陶宽爷爷也有些难受,但还是忍住了,这时候的臭鱼味比陶宽爷爷自己拿大脚盘压好的时候更难闻了。虽说不上臭气熏天,但也很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