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流淌着的光泽昭示了它的品质不俗。

叶姝叫小玉出来：“小玉，你跟小青说说，我那次意识塌陷，你是怎么进入我识海唤醒我的。”

她只想困住云沐白，不让他在仙门大比上招惹沈瑜，没想让云沐白死在里面。

小玉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她遇见了什么。

叶姝识海有什么。

她如何进入叶姝识海。

她说了些什么，唤醒叶姝的意识。

云沐白这才知道一直跟着叶姝的那头狼死了：“池琅怎么死的？”

叶姝眼神闪过一丝失落，没有直接回答：“都过去了。”

云沐白没有多问，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犹豫着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节哀。”

仙门大比在即，叶姝很快离开。

云沐白仰头看着上方。

心魔扎根于灵魂之中，一直逃避不是解决办法，不如一次连根拔除。

……

叶姝从悟道塔出来。

钟离阳阳和符兆都在外头等着。

叶姝吓一跳：“你们做什么？”

话音刚落，她就被两个师侄架起来，一个给她披战袍，一个给她贴胸章。

被动转了两圈，叶姝头有点晕。

低头一看，原本仙气飘飘的白裙子盖上了一层玄色外袍，玄色外袍上别了一个白草做的胸章。

黑衣，白花，奔丧似的。

叶姝心想：扶光还没死呢！

陆青羽进来，见她穿好了，催促道：“出来了？赶紧走！誓师大会别错过了！”

叶姝被陆青羽拖着走。

腿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

天岚宗穿的白衣，玄天宗穿的黑袍，星月宗穿的黑白相间外袍。

叶姝：“……”

非黑即白，非白即黑，白白黑黑，黑黑白白，果然修行修到最后都无念无想。

誓师大会上，两个黑坨坨没入墨汁，星月宗的人完全没发觉。天岚宗只有沈瑜认识叶姝，偷偷看了两眼。玄天宗参加仙门大比的弟子里，风脉人最多。风脉和叶姝有仇，看她的眼神如利刃般凌厉。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叶姝已经被千刀万剐。

陆青羽垂下脑袋，压低声音问她：“我走后这段时间，你到底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

冷冽目光扫过一个个想要杀她的人，叶姝冷嗤一声：“他们算什么人？又是什么神？神经病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