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早知皇上靠不住，也不指望他能免去自己跳舞，只是听到皇上说出来，到底不太开心。

“是皇上，妾身虽不能舞《桃夭》，倒有一支《雀灵》要献给圣上。”月瑶不急不缓的说，。

皇上拍手大笑道：“好，朕就见识一下卿卿的《雀灵》。”

小树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眼神一刻不离的落在月瑶身上，心想月瑶就是太谨慎了，有她那血脉在，什么人能逃得掉。

月瑶下去准备，叫安嬷嬷把之前做好的舞衣送过来，又备好曲子，收拾妥当后才缓缓出来。

她穿着雪白的衣裙，下摆作特殊处理，行走间仿佛某种鸟类的羽毛，惊艳华美，精妙无双。

月瑶在关雎尔那一世学过跳舞，她请来最好的老师，跟着学古典舞。

她的身段很好，可到底不年轻了，身体的柔韧性比不上年轻人，所以哪怕再努力也只是一般，少了几分灵性。

来到后宫成为皇帝的妃子后，她又将曾经的舞蹈给捡起来。只是不同于识字那样大张旗鼓，往日都是辟出一间静室，她在静室里练习舞蹈。

成为秋蝉后，她的年纪不大，身段的柔软度是曾经的两倍，随意就能做出一字马的动作，索性就趁着练舞锻炼身体。

虽然都说古人的舞蹈和动作有多么惊艳，不可超越不可复制，但在月瑶看来，还是现代人花样更多，是古人所不能比拟的。

她准备跳得《雀灵》，在前世也学过，是某个舞蹈大家的成名作，哪怕时隔多年，月瑶仍能回忆起这支舞。

她翘起手指，高举起来做出雀鸟的样子，另一只手牵起裙摆，仿佛孔雀开屏。

在月瑶出现的那一刻，众人的眼睛已经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无论是她的美，还是她的冷淡，像是置身于月下的神女，不可捉摸，不可亲近。

悠长又空灵的乐曲在这时响起，人们仿佛是来到山间林中，美丽的孔雀仙子在月光下起舞，她时而展翅时而飞翔，时而嬉戏时而追逐，高雅清灵，近乎神明一般，美得让人觉得虚幻。

“仙乎？人乎？”一个大臣痴痴的望着殿中说。

楚王拿着酒杯久久不动，理智上他告诉自己不能再看，感情上他又移不开眼，挣扎中，他放任自己的情绪流泻出来，越发沉默不言。

一舞作罢，殿中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一处，看着那个耀眼夺目的女子。

看着她，林薇薇突然觉得自己进宫仿佛错了，有这样的人在，她真的能得宠吗？